第3章 入京[第5頁/共5頁]

房中一片敞亮，半麵帷帳低垂，郎俊俠正背對著窗格寬衣解帶。

接著，丁芝又親手提壺，斟了一盞茶，遞到郎俊俠手裡，郎俊俠接過，先嚐一口，說：“薑茶，驅你身上寒氣。”再遞給段嶺喝。

到達上京時剛好入夜，城門處扼守森嚴，郎俊俠遞出文書，保衛重視到了段嶺。

“有人問你，你便答覆本身姓段，你爹叫段晟。”郎俊俠說，“你我是上梓段家人，你爹在上京、西川兩地行商，將你托在叔父家，現在你年齡見長，你爹派我來接你，帶你到上京肄業，懂麼？”

他的領子直繫到喉結下，此時不緊不慢地解開，將袍帶掛在一旁，衣物一落，頓時現出寬廣的背脊、健美的腰線與緊實的臀部。赤|裸雄軀一覽無餘，線條如同肌肉肥胖而健壯的戰馬，側身時那充滿力量感，昂起的雄物清楚可見。

“噓。”郎俊俠將食指豎在唇前，說，“不要問，甚麼也不要問，今後會漸漸奉告你。”

一陣風捲來，將玉璜上的積雪捲去，現出黑暗裡溫潤的熒光。

段嶺裹得嚴嚴實實的，這一起上實在是太冷了，他被郎俊俠抱在懷中，二人於頓時瞭望著遠方的上都城，段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感覺很和緩。

他時而滿身抽搐，時而出聲驚叫，顫抖不休。

段嶺屏住了呼吸，心臟狂跳，不由退了一步，碰倒了花架。

直到兩個食盒擺上來時，郎俊俠讓段嶺坐到矮案前，表示他能夠吃了，丁芝才接過溫熱的酒壺，跪坐到郎俊俠身邊，給他斟酒。

“到了。”郎俊俠朝段嶺說。

駿馬馳向河岸畔，郎俊俠翻身上馬，於封凍的渡口牽著馬，載著段嶺度過了河。

丁女人時不時地看段嶺，內心彷彿在策畫，未幾，段嶺放下筷子，她終究開口，段嶺一顆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渡河過江，再一起北上，沿途漸有火食，氣候卻越來越冷，郎俊俠幾次教段嶺，不成對外說本身的遭受，及至段嶺背熟，郎俊俠又與他說些上梓的趣事，逗得段嶺垂垂忘了擔憂，亦垂垂忘了傷痛。

郎俊俠從未照顧太小孩，神采略帶不解，身上又未帶有哄小孩的糖，想了一想，解下腰畔玉璜，說：“這個給你。”

少頃婢女端上點心，都是段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郎俊俠彷彿曉得他的做派，又提示道：“慢點吃，稍後另有晚餐。”

段嶺：“你是我爹派來的嗎？”

“誰？”郎俊俠轉頭。

段嶺不信賴地看著他，郎俊俠朝床上坐，段嶺卻縮到床裡去，一臉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