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襲[第2頁/共5頁]

“巡司使公乾！快開門！”一名衛士在外頭喊道。

“我……”

刺客逃得開膛破肚之險，郎俊俠一個錯步，兩眼發黑，栽倒在地，段嶺大呼一聲，回身衝上前來，伏在郎俊俠背上。

說時遲當時快，刺客剛要回身，段嶺便從他背後倏來一劍，□□了他的後頸。利劍收回一聲輕響，將那刺客緊緊釘在了地上。

段嶺叩開“榮昌堂”的後門，在風雪裡閃身出來。

大雪掩去了郎俊俠滴在路上的血跡，深夜裡長街一片敞亮，馬還在大門外，段嶺見它凍得瑟瑟顫栗，便將它牽到後院馬棚裡，叉了些乾草料與它吃，朝它說：“我待會兒就返來。”

上京最喧鬨時分仍有奧秘的力量夜行，酷寒當中，身材高瘦的武獨不知何時呈現，穿一身破襤褸爛的棉袍，戴著頂鬥笠，指間拈著把匕首，漫不經心腸玩弄，挨家挨戶地走過，時不時側頭聆聽。

剛一回身，段嶺便被一隻手提了起來，要張口大呼時，刹時被一隻粗糙大手捂住了嘴。

“不。”郎俊俠閉著眼答道：“外頭那黑衣人叫‘祝’，是陳國影隊成員，影隊與武獨向來不對於，猜想尾隨我至上京，籌算獨吞這樁大功，冇想到陰錯陽差，死在了你的部下。”

黑衣人嘲笑道：“武獨！莫要忘了，將軍是令你來幫手我的！身上帶傷，還能逃去哪出？”

“手裡拿的甚麼？”男人又諦視於段嶺手上的藥材，段嶺天然不能說是偷來的，便朝他出示，編了個謊：“給產婦吃的人蔘。”

他艱钜地嘗試著拖動郎俊俠，將他拖進廳堂內，勝利後破鈔了他太大的力量，而在此期間郎俊俠仍未有半點醒來的征象。段嶺又叫了他幾聲，湊到他的鼻前去感受他的氣味，發明郎俊俠呼吸安穩，隻是嘴唇發白。

“就是……死掉的黑衣人嗎？”段嶺問。

“嗚……嗚……”段嶺用力掙紮，背後那人手勁極大，將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側，稍稍刺進些許，段嶺瞳孔放大，頓時不敢亂動。

段嶺翻遍了郎俊俠身上，冇見傷藥，隻要一個小布包，裡頭裝著本身的出世紙。如何辦呢？郎俊俠神采發白，明顯非常衰弱，還建議了高燒，段嶺隻得拿起一點銀子，出門去請大夫。

“冇有事了。”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帶著邪氣的笑，一手放在櫃檯上，手指有節拍地敲了敲，瞬息間隻見那枚金珠伸展開來，成為一條背上金甲閃動、腹部五彩斑斕的百足蜈蚣！

郎俊俠嘴唇微動，有氣有力地張嘴。

段嶺倉猝上樓，見掌櫃手裡捏著一包狼藉的藥，倒在閣樓藥櫃下，醉得不省人事，心頭大石放下，躡手躡腳地把藥包好，對著字找到“金創藥”，再沿著來時的路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