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心患[第2頁/共4頁]

“不可。”蔡閆打斷了馮鐸的話，皺眉道，“太費事了，並且不能希冀烏洛侯穆，那傢夥成日心不在焉的，你設好戰略，讓影隊去辦就是。”

既已用“故交之子”給段嶺粉飾，或許已清楚了。

武獨便站在齊腳踝深的水裡頭，點起四周的燈火，倒也有模有樣。

快馬穿越來去，通往城中，稟報江左諸縣遇澇的環境，就連國子監判的科舉卷子也濕了近半，泡得稀爛。

當時武獨不覺得意，現在看來，確切是風俗了。

“過幾天就歸去吧。”武獨說，“山上桃花也冇了，屋子裡還漏水。”

李衍秋正調集群臣議事，這一天早朝足開到中午，仍未能放飯。大哥的大臣都已被賜座，天子在禦座上，太子則坐在一旁聽政，左下乃是牧曠達、三名內閣閣老、戶部蘇閥、工部趙薛立並數名侍郎，右下則是以謝宥為首的一眾武將。

蔡閆想到這一次不管如何要把段嶺弄死，本身還得親眼確認他已經死了，過程卻極其難辦，不說如何才氣順利殺掉，一旦段嶺無緣無端地消逝，武獨定不會善罷甘休，查來查去，說不定最後又要把本身連累出來。何況蔡閆不曉得武獨是否已清楚段嶺的實在身份。

“找個處所避雨麼？”段嶺大聲問道。

段嶺還在喃喃許願，武獨卻不敢擔擱，背起段嶺，儘快下山去。

不然如有甚麼閃失實在費事。

武獨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說。雨勢漸小了些，江水的水位卻一向冇退，到得開闊地帶，武獨不敢冒險行船，便上了岸，棄舟乘車，雇了輛車回江州去。來時段嶺的心都在外頭，見這廣袤人間，彆有一番壯闊。歸去時卻視絢麗雄奇的江山如無物，隻想與武獨依偎在車中，好好說說話。

段嶺笑道：“他還能弄甚麼手腕？”

“不礙事！”武獨冒著雨，在船尾撐篙，說，“老爺撐船短長得很！”

馮鐸又想了一會兒，改口道：“那麼隻好設法支開武獨，再派人前去暗害了，得儘量清算潔淨，但這麼一來，丟了小我，相府中定會清查，這王家也不知是否有仇家，凡是有一仇家，還可嫁禍。殺人不難，難的是如何將這事兒拋潔淨。”

武獨疇進步山出山，端賴一塊舢板，水性可與鄭彥一決高低，在山洪當中行船更是駕輕就熟，眼看劃子避開無數湍流，有驚無險地盤曲拐彎，順江而下。

一夜間江水漲高，直上了近一丈，渾濁的泥水從四周八方湧過來，令武獨的篙幾近點不到底，又沿著靠江之處飛奔而去。

蔡閆說：“那就去安插，半個月後，我要親眼看到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