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與共[第2頁/共4頁]
“這是陛下出的考題嗎?”段嶺問。
段嶺:“……”
段嶺曾經在腦海中無數次地做了籌辦,但是直到他邁入書房的那一刻,腦海中倏然便空空如也。
武獨抬高聲音,很小聲地把顛末說了,段嶺眉頭深鎖,說:“我已經承諾了牧相,實在冇法再推了,如何辦?”
“我去想體例。”武獨答道。
武獨沉吟半晌,點了點頭。
“卷子在你身上嗎?”段嶺問。
他垂垂地有了主張,明天不知是否是最好的時候,但起碼他們另有另一條路走。
鄭彥一走,段嶺又嚴峻起來,恐怕有甚麼殺手過來取本身的小命,幸而不到半晌,武獨便出去了,兩人如同調班普通。
“王山?”李衍秋道。
這已不是在考十年寒窗了,段嶺不由又想起父親,當年父親喜好道家。做飯,是治大國如烹小鮮;學武,是廚子解牛;做人,是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過日子,是滿足者富。
“櫛風沐雨”一詞,出處正在此。
“要麼這就走吧。”武獨說。
鄭彥笑了起來,嘲弄道:“食色性也,你如果跟了我,包你每天醒來就有吃的,躺下另有吃的,坐著時我餵你吃,上得床來,我還抱著你,餵你吃,都是人間吃不到的甘旨。”
“鄭彥究竟是跟哪一邊的?”段嶺問。
段嶺回想那夜,緩緩點頭,那夜鄭彥確切在場,可他曉得武獨收進匣子裡的東西是甚麼嗎?他應當冇那麼細心吧?驀地間段嶺出了一背盜汗——鄭彥瞥見郎俊俠翻開刀鞘的暗格,那邊頭——或許裝有甚麼東西,不,暗格清楚就是藏東西的。
李衍秋坐在案幾後,禦案上攤著段嶺的卷子,他從卷子裡昂首,打量段嶺。這一次,段嶺得以仔細心細,看清了李衍秋的長相。
“我想回家。”段嶺說。
鄭彥過來收走食盒,換了一套文房四寶,放在段嶺麵前,攤開題紙,說:“寫吧,卷子泡了水,陛下叮嚀,本日重新會試一次。”
“除非陛下和他撤銷這個動機。”段嶺答道,“不然牧相必然還會逼我們。”
這是《莊子雜篇天下》中的一段,非是四書五經的內容,彆人讀冇讀過他不曉得,但本身是讀過的。段嶺心道統統人的題目都是一樣的麼?出這類題?讓其他考生如何寫?
他當時還說了一句話:“你們這是在玩甚麼玄虛?”
武獨盯著段嶺看,段嶺在想鄭彥的態度,如果父親還活著,鄭彥也許是這世上少有的與他相投的人吧。武獨卻彷彿有點妒忌,說:“他冇對你脫手動腳的吧?”
“明天過後,你就不是草民了。”李衍秋說,“他們的卷子還未判完,朕倒冇想到,最早拿到的,竟是你的卷子。坐吧,有幾句話,想問你。”
段嶺深吸一口氣,搖點頭,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