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殿試[第2頁/共4頁]

四名刺客各站在一根柱前，從四個角落裡監督考場，段嶺才曉得他們竟然就是明天的監考官。

段嶺：“……”

殿前已站滿了貢士，翰林院一名學士在點名，不遠處，黃堅朝段嶺點點頭，說：“你來了！”

段嶺問黃堅，說：“黃師兄如何看？”

就在那一刻，段嶺幾近能夠感遭到郎俊俠正在想的事。

黃堅之父乃是巡鹽禦史，段嶺祖父在位之時，黃父是大陳的重臣，後被告發貪汙死在獄中，過了數年，牧曠達為黃父昭雪，又讓黃堅在江州讀書。十年寒窗後，竟也來到了殿試場上。

“昌流君呢？”鄭彥問。

“考完找我。”黃堅道，“有事說。”

秦旭光則是徽州知府之子，父母尚在，但願入京測驗為官，唯獨曾永諾出身江南鹽商之家，與段嶺這個“藥商之子”，勉強算是職位平齊。世人酬酢幾句，黃堅便朝段嶺問：“傳聞昨日邊關有人進城來？”

剛一出來，便看到武獨等在柱後，段嶺一笑，正要開口，武獨卻做了個“噓”的手勢，指指此中一張案幾，表示他入坐就是。

考生們忙紛繁起家，跪伏在地，齊聲道：“陛下萬歲！”

段嶺哈哈大笑，牧磬遞過來一個紙包，內裡是一塊魚形的桃花酥，意喻“鯉魚躍龍門”，兩人便一人分了一半，段嶺掰了個魚腦袋，牧磬則吃剩下的大半。

在這兩年中，段嶺學到了太多，乃至連父親的反對者的論調，也能夠平常心視之，打了這麼多年仗，軍隊源源不斷地送去北方與外族交兵，曠日耐久，打了遼，又來了元，他看到了父親的豐功偉業，且對他的崇拜之情未有涓滴竄改。

“陪考。”昌流君答道，“好好考吧。”

“我也用不著狀元。”段嶺笑道，“當個榜眼就行了。”

“……聞是，俱陳之，勿應諱，欽此。”

殿內上百張案幾排開，煞是壯觀，段嶺籲了口氣坐下，不半晌，殿內又多了個走後門的，原是牧磬來了。

段嶺“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取過一張紙，提筆蘸墨，開端作答，寫下第一行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再看他一眼。”武獨的聲音在沉寂的殿內迴盪，“莫要怪我拔劍了。”

黃堅又問：“師父呢？”

那兩人也朝著段嶺施禮，黃堅抬手，為段嶺先容道：“秦旭光，曾永諾。”

牧磬和段嶺相對而笑，正笑著，段嶺忽見又來了一人，倒是郎俊俠。

殿中落針可聞，寺人又唱道：“恭送天子――”

秦旭光說：“聽聞江州城中有一家麪館喚作‘天下第一攤’，好大的口氣，倒不如早晨也去嚐嚐，訂個雅間。”

李衍秋皇袍飄蕩，從當中走過，帶起一陣風，上了殿中龍位，雲淡風輕地說：“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