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故人[第4頁/共4頁]

李漸鴻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反問道：“如果不會呢？”

“我去清算點東西。”拔都說，“你在這兒等我。”

李漸鴻說：“元人已在攻打胡昌城，待會兒護送朋友出上京，便可出險，不必再擔憂了。”

“你如果被扯出去，可如何辦？”拔都皺眉說。

屋內一片暗中，唯有窗格外照出去的一點月光，落在段嶺的臉上，拔都怔怔地看著段嶺，半晌後，他伸脫手去，摩挲段嶺的臉。

“你……你竟然是……”拔都一臉震驚。

“開端調班，能夠下去了。”段嶺小聲說，“隻要半刻鐘時候，爹，我還在這裡等嗎？”

李漸鴻不由分辯，將拔都扔到一旁去，段嶺忙緊緊抱著他，不讓拔都去救人，李漸鴻翻了出牆，緊接著外頭射箭聲響，連番慘叫，段嶺捂著拔都的嘴，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拔都！”奇赤重重道，拔都便不再說話。

李漸鴻說：“他從未去過呼爾草原深處的那抹藍色明珠，卻早已在夢裡無數次地見過它，這是他的本性。我兒也神馳西湖畔的柳樹，神馳玉衡山下的怒江湍流。”

剛一落地，李漸鴻便手持陌刀，連刀帶鞘地揮去，段嶺隻覺麵前一花，麵前已被點倒兩名遼兵，緊接著李漸鴻又牽著段嶺的手，往前跑了三步，說：“再跳！”

段嶺放下心頭大石，帶兩小我跑總比帶三小我安然點，轉頭看李漸鴻時，李漸鴻便指指後院。

“民氣機鄉，哪怕是你兒子在仇敵的都城中出世，生長。”李漸鴻緩緩道，“身材裡亦流淌著元人的血，拔都，你見過你的故裡嗎？”

段嶺則一臉蒼茫，問：“甚麼？”

拔都搖點頭，段嶺又說：“吃一點吧，吃了早上纔有力量逃。”

段嶺聞聲了裡頭拔都的聲音。

甩開了追兵，段嶺指路，來到花樣花圃後，這日並非假期，宿舍裡師弟們都睡下了。

段嶺回身衝進廳堂，李漸鴻緊隨而入。

拔都要歸去策應他爹，卻被李漸鴻一把扯住。

拔都停下來，低頭看著地上，段嶺一頭霧水，搖了搖兩人牽著的手，感遭到拔都的手指頭悄悄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