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行險[第4頁/共4頁]

李漸鴻也抬起手，兩邊擊掌三下，奇赤一步邁上車去，鑽入乾草垛中。

“不，這是暗器。”李漸鴻答道，繼而五指分開，將銅錢一攏，收進掌中。

“出來吧。”李漸鴻說。

“彆叫他。”拔都說。

“你爹就會用這個，和耶律大石做一樁買賣。”李漸鴻漫不經心腸答道，“看來要過明天的城門，還得需求一點運氣，且看老天爺待咱倆如何了，駕！”

天涯暴露一抹魚肚白，花樣後院裡，李漸鴻拉出裝載日需品的大車，讓拔都先上車，鋪上乾草，戴上鬥笠，奇赤來到車旁，沉默不語，最後抬起一手。

“嗯。”

是哦，段嶺想起來了，隻得問：“你要甚麼好處？”

段嶺：“……”

未幾時，瓊花院的馬車再次出發，掉了個頭，李漸鴻裝載了乾草的車則跟在馬車後。

段嶺躊躇半晌，也許是他唇紅齒白，長得如同美玉普通，貴婦方不將他趕下車去，隻是細細打量他的臉。

“拔都呢？”段嶺一個激靈，醒了。

拔都撤手，手指輕彈，把那骨匕朝段嶺扔過來，表示他收下。

“這話該我問纔對，你是誰？”那貴婦人說。

李漸鴻說：“隨你。”

熟睡當中，他聞聲了拔都的聲音。

拔都與奇赤折騰一夜，已累得不輕，倚在車旁小憩，段嶺回到駕車位上，靠在李漸鴻懷中，不時轉頭望，卻見拔都再無與他扳談的意義，車輛閒逛閒逛，在那東風裡，段嶺也垂垂地睡著了。

段嶺：“……”

李漸鴻打量段嶺，又笑道：“你這磨拳擦掌的要做甚麼？行刺親爹不成？”

“我兒。”

“不會的。”李漸鴻漫不經心道，“是爹欠了你，這輩子不會再有人來替你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