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殊死[第3頁/共4頁]

李衍秋把段嶺推到身後，本技藝持天子劍，擋在他的身前，兩人沿著碎裂的冰麵不竭後退，卻不登陸。段嶺在李衍秋身後四周射箭，將躍上冰層的刺客射回河中。

“我得去見我姑和姑丈了。”段嶺說。

但是下一刻，頭頂冰麵碎裂，一個身影潛入水中。

武獨頓時掙開另一名刺客，一匕劃開他的喉管。

“要死一起死！”昌流君拚著中郎俊俠一劍，回身撲向李衍秋與段嶺。

“活過來了嗎？”武獨說。

“鄭彥提到過他麼？”段嶺問，“他脾氣如何樣？”

昌流君從冰底逆流而下，遊向暗中當中，武獨回身抓住了段嶺，緊緊抱著他。在這砭骨的冰水當中，段嶺展開雙眼，看著武獨，相互沉默諦視。武獨抱著他，親吻上他的唇，猛力蹬水，衝上了冰麵。

武獨應了聲，隻不走。端平公主便道：“且先借個地，讓我與若兒說幾句話。”

“五十來歲了。”武獨答道，“當年他讓鄭彥來招攬過我，不過我冇去，想來也是那樣。”

段嶺在屏風後聽到對答，端平公主問了幾句，不過是太子昨夜吃了冇有，吃了多少，睡得如何，明顯是把武獨當作段嶺的貼身侍衛對待。武獨一一答了，端平公主便讓他先下去吃早餐。

當天段嶺怠倦得幾近有力說話，被扶上了馬車，李衍秋騎馬，將車讓給了段嶺。沿途找到村落停下時，又讓武獨去抓藥，給段嶺熬了兩大碗驅寒的藥湯，以免肺部受寒落下病根。

肺中氛圍已呼儘，武獨極力一掙，脖頸上的繩索卻越收越緊。

“淮陰侯姚複前來接駕！”為首武將上馬，忙道，“是陛下嗎？”

武獨說：“先沐浴吧，府上送了衣服來，可勉強先穿戴。”

段嶺：“……”

“鄭彥，你去折幾枝梅花來。”那女人說，“插在這瓶子裡頭。”

武獨隻得施禮，退了出去。段嶺心中狂跳，曉得李衍秋必然奉告公主了，梳好頭後從屏風後出來。

畢竟是長輩，不主動去見實在太冇規矩，隻是不曉得李衍秋奉告他們了冇有。

此次他卻不殺李衍秋，隻衝向段嶺。武獨早有籌辦，捱上前去，一掌格開昌流君手臂，另一掌按在他的胸前。但是浮冰下卻仍有刺客，三名刺客同時暴起，攻擊武獨，頓時將他拖下了水。

“你洗吧。”那女人的聲音卻出乎料想地暖和，答道，“外頭梅花開得恰好，想讓人送幾枝出去。沐浴莫要洗久了，把穩著涼。”

段嶺那裡還敢多洗，當即倉促忙忙地起來，擦潔淨身材，穿上衣服，到屏風後去梳頭。武獨腳上還是濕的，穿上木屐去開門，見端平公主，便稍一躬身。

“你救了他兒子。”武獨說，“又是他侄子，你怕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