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睹物[第3頁/共4頁]

這是李漸鴻寫給他的最後一封信，那天拿到信後，他把信擱在枕頭下，一時記念父親，將來得及燒，便沉沉入眠。

“師父，救我。”昌流君的聲音發著抖說。

“韓唯庸將它贈送曲部呼延那，呼延那被派往回鶻，陛下歸去後將他抄家，緝獲這把劍。”

木案轟然撞向房門，帶著勁氣撞破房門，直飛出去！

睡覺時，段嶺仍翻開信，看了一眼。武獨卻接過，將它折了起來還是收好。

四更時分，昌流君解下蒙麵巾，已蕉萃得不成人形，臉龐肥胖，滿臉胡茬，衣衫襤褸，臉上的刺青都快被絡腮鬍掩冇了。

段嶺點點頭，將此信視作珍寶，慎重收起。

段嶺正處於極度的震驚當中，轉向武獨，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它收好。”武獨說。

他一向都在，從未拜彆。

述律端答道：“太後也在陛下節製之下，陛下請您不必擔憂。”

段嶺展開另一封信，上麵是長聘寫給韓唯庸的函件。長聘的筆跡他大抵認得，曾經在牧府之時，段嶺見太長聘寫的很多東西。

段嶺：

段嶺曉得武獨不想本身睹物思人，但他現在已逐步風俗了。就像李漸鴻生前說的那樣，有些人，必定隻是過客，相聚儘歡，拜彆若素。畢竟有那麼一句話――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段嶺看著這封信，久久不發一言，嘴角帶著和順的淺笑。

段嶺拿著把小刀拆信上的火戳。內裡有兩張紙，第一張是耶律宗真的親筆信。

吃了一隻羊腿，述律端喝完酒，才說：“陛下問您的好。”

“有信。”述律端取出耶律宗真的親筆信，交給段嶺。

段嶺轉頭望向武獨，武獨正側著身，擔憂地諦視著他，漂亮的臉上，眉頭都雅地微微皺著，強健的手臂把他摟在懷裡。

“你長大了。”武獨打量段嶺。

昌流君站著，雙手攤開，表示手中已無兵器。武獨一身單衣，赤足而立，雙手持劍，風起，雪花飄飛，卷著他的長髮飛揚。

緊接著段嶺一箭射破門上菱格，“咯棱”一聲飛出！

“該吃的都吃了。”昌流君無法道，“能夠聽我說了吧。”

信上並未提到任何乾於李漸鴻的事，牧曠達隻奉告韓唯庸，機會已至，能夠脫手撤除耶律大石。

眼下長聘被郎俊俠滅口，已是徹頭徹尾的死無對證。李衍秋要的，隻是一個能明示滿朝文武的證據。長聘一向以來都是牧曠達的家臣，安上個牧曠達教唆的由頭，雖可將他下獄，卻不能斬立決。

述律端說：“陛下說，花樣被燒過一次，找不到當時的卷子，隻要這些了。”

劍刃在夜色中閃動起一道弧光，另一把劍一樣閃動著弧光，雙劍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