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委[第3頁/共4頁]

“牧磬是你的兒子嗎？”段嶺的聲音發著抖。

好多年了，段嶺模糊能設想出那年上梓城破，刺客們各自下山時，都是一副少年模樣。工夫似箭，光陰如梭，一眨眼就是十餘年。

“太子殿下到訪――”

牧府內如同往年普通排開年夜的筵席，本年卻少了兩人。

師徒正說話間，忽聽內裡通傳。

翌日醒時，段嶺出外，府裡的人都走得差未幾了。

難怪都想立室，成了家，便彷彿有了倚靠。

段嶺有力道：“你也想要？”

“昨夜睡得好麼？”段嶺問。

段嶺想來想去，決定先證明昌流君的出身，再決定下一步。這下他也不想殺昌流君了，不得不承認，這番討情很有效。

“幼年時，我娘與汀州鹽商趙家趙夫情麵同姐妹，我與趙家蜜斯，也有指腹為婚之約。”昌流君又說，“厥後祖父犯了事，趙家為避連累，天然也不再提。三年後恩科，牧曠達自西川平邑往上梓招考，路過趙家，借宿後與趙蜜斯瞭解，更得她父親賞識，便將女兒許配給他。”

“昌流君多大了？”段嶺又朝武獨問道。

一是長聘，二是昌流君。

馮鐸與郎俊俠跟在蔡閆身後，馮鐸說：“太子殿下這麼一起走來，就數丞相大人府上亮堂了。”

席間牧府家人忙起家，屏風後女眷退避。牧曠達有很多堂兄弟、表親、遠方親戚都在朝中為官，聽聞太子前來，忙籌辦膜拜。

“歸正，都奉告你們了。”昌流君起家道，“也罷，這些年裡，總想著找小我說說話，可誰也不敢說，更不能說。”

江州，年夜。

平時都是武獨安排，明天武獨卻有點心不在焉，想起白虎堂舊事，便換了段嶺來服侍他。

“開春之時，巡鹽官的委任就要下來了。”牧曠達說，“你更不成輸給了王山。”

世人一陣難堪，牧磬便哈哈笑了起來，殿試後他入了文台閣，幫手大學士們修史，讀得倒是很多，寫得少。

武獨饒有興趣地看著段嶺，眉毛動了動，說：“為了你，再辛苦也是值的。”

牧相又有甚麼事要辦了，來赴宴者紛繁猜想，每當長聘不在身邊時，朝廷中就會多多極少，產生一些事。

昌流君點點頭，天已大亮，段嶺這夜實在是筋疲力儘，回房躺下，腦海中還是一片渾沌。

段嶺便去廚房裡拿了點心，分給侍衛們一些。回到廳堂中，與武獨在一起小聲說話，聊起過往一年，武獨既要穿上盔甲去行軍兵戈，又要提著劍去殺人下毒，出門馳驅贏利，回家洗手做飯，段嶺隻賣力在中間問“如何辦”，想到時，段嶺也感覺好笑。

“有你就夠了。”武獨一臉驚駭，說，“把你當兒子養都養不過來。”

可她還是記得我，隻因四歲那年，她推了我一跤，我在額角上磕了個疤，被她認了出來。好久今後，她才奉告我這件事……我一時按捺不住，想帶她分開，但牧家如日中天，我又有師門交代在身，如何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