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密會[第2頁/共4頁]

夏夜悶熱，烏雲密佈，不見月光，戰事嚴峻，現在較之平常多了股不安的氛圍，覆蓋於全城之上。瓊花院內不聞笑語，唯有五顏六色的燈籠悄悄掛著。

“就曉得是這神采。”李漸鴻樂道，“去見一名老朋友，不做彆的。”

“尋春。”李漸鴻說。

“拜見王爺。”

“走。”李漸鴻牽起段嶺的手，於暮色中出了門。

李漸鴻摸了摸段嶺的頭，低頭嗅他頭髮的潔淨氣味，外頭笛聲停了，聽到一聲悄悄的“夫人”，接著腳步聲響。

“拜見王爺，拜見小王爺。”夫人沉聲道。

段嶺哭笑不得，俄然想起李漸鴻應當是剛來，方纔做甚麼去了？一個時候裡都在爬樹嗎？

“如何？”李漸鴻漫不經心腸問。

“收卷。”考官說。

段嶺：“？？？”

“回稟王爺。”尋春答道，“秦棠、蘇鵑二人已故。”

段嶺提示：“明天就放榜了！”

“可不能就這麼去。”李漸鴻又取來桌上兩副麵具，貼在段嶺臉上，讓他戴好。

“這是甚麼衣服？”段嶺問。

“你全程在旁盯著，哪句話惹你不歡暢了，隨時可上來抽耳刮子。”李漸鴻笑著說。

“邱槿去請過。”尋春始終低頭諦視空中，澹泊答道，“想必徹夜是會來的。”

外間。

“來點吃的。”李漸鴻最後說，“小王爺餓了。”

段嶺總感覺彷彿在那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卻一時候想不大起來，不半晌重視力又被李漸鴻的話岔了開去。

眾門生在天井中招考，辟雍館內一片莊嚴氛圍，與花樣那吵喧華鬨的氛圍截然分歧，彷彿進了這道門，統統人都不自發地嚴厲起來，不敢猖獗。

“你本身說的。”段嶺瞥李漸鴻，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感覺父親實在是太漂亮了。

段嶺忙點頭，李漸鴻說：“你定是餓了，稍後坐下來，先吃一點。”

“拜見王爺。”

段嶺：“……”

“遼國攻破都城那天。”尋春答道，“下月十七，便是其祭日。”

段嶺臉部抽搐，一臉“穿這麼正式竟然是要去嫖”的神采，比起數年前，段嶺早已傳聞了很多不該曉得的東西。

段嶺一臉思疑，說：“真的？”

“人叫來了冇有。”李漸鴻道。

那麵具從鬢間而入，擋住了大半臉龐，以牛皮製成，暴露李漸鴻矗立的鼻梁與溫潤的雙唇，更有種攝民氣魄的奧秘感與美感。

“徹夜本不該來。”耶律大石的聲音在外頭說，“夫人選在此時喝酒，莫不是有何人生大事，想與本王相談？”

尋春沉寂的聲音答道：“國度大事，哪容得我等置喙？實不相瞞，本日請大王前來，本來是有一名客人，想見見大王。”

考場內頓時如同沸鍋的水，考生們一下子全數提及話來，考官咳了聲，場內便靜了。考生們又紛繁起來，朝考官施禮，齊聲道：“謝大人。”再依序列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