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圖窮[第2頁/共4頁]

“明天早上就調集大臣們上早朝。”韓濱的聲音傳出，“讓他們四更時分在殿外等待，我要議事。”

“走吧。”段嶺在長久的思慮後，與拔都繞太長廊，走向禦花圃。

韓濱手指一挑，挾著一張出世紙，置於燭火上。

段嶺答道：“韓叔叔，你想得太多，腦筋亂了。”

“恰是。”韓濱答道，“但太子的身份，仍舊撲朔迷離。”

段嶺的機遇來了，他推開殿後窗門，趁著巡查衛士剛顛末時，便甩出鉤索，爬上屋簷，直接翻身上瓦。

“段小婉。”韓濱答道，“那年王妃來到軍中，有幸一見，你的眉毛、眼睛都非常像她。”

“快！”赫連博將拔都也拉了上來，接著是耶律魯與丹增旺傑，丹增技藝非常敏捷，明顯常日裡也是個喜好上房揭瓦的。

“我。”段嶺說，“王山求見韓將軍。”

韓濱說：“你爹是誰？”

“曾經有。”段嶺說。

世人在屋簷上籌議完，趁著玉輪被烏雲完整掩蔽之時，兵分兩路，耶律魯、赫連博與丹增旺傑朝東，拔都與段嶺往西。

兩名征北軍兵士在外看門，段嶺心道要不要賭一把？

“過獎了。”段嶺說，“要治國平天下，總很多想些。”

韓濱已經曉得了，這是段嶺的第一個動機，他尚將來得及判定韓濱是通過母親的麵貌認出了本身，還是從其他渠道得知；他的心臟當即狂跳起來，卻曉得這個時候抽成分開，不是最好的挑選。

韓濱拿著幾本奏摺走到禦案前，攤開奏摺，對比上麵的字。

段嶺排闥出來，瞥見韓濱正在書架上翻閱過往的奏摺與陳述。

段嶺：“……”

段嶺說：“他……”

“乾甚麼！你們！”

“你終究來了。”韓濱說，“請坐，你師父等得望眼欲穿，原覺得你會去坤和殿先見過他與太後。”

“烏洛侯穆能證明你是段小婉的兒子，這不錯。”韓濱眉毛微微一揚，說，“但是他如何能證明，你爹就是先帝呢？”

韓濱說：“不，冇有亂，亂的是你。段家的人都死絕了，當年段小婉分開北域，回到汝南之時，已懷有身孕。烏洛侯穆前去接你往上京……”

明顯他們就段嶺的態度私底下交換過，這個時候，段嶺俄然警悟起來，牧曠達既然還活著，他會朝韓濱說甚麼？

牧曠達太體味他了，就像他體味牧曠達一樣。

“但是你千算萬算，算漏了一件事。”韓濱說，“本來是想明天調集群臣，鞠問那傢夥的時候再引你出來，冇想到現在你就自投坎阱了。”

段嶺忍不住笑了起來，答道：“你這是要通盤顛覆了，那你感覺我是誰的兒子？韓將軍，單憑你這一句話，我就能誅你的九族，你感覺我娘是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