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早朝[第2頁/共4頁]

段嶺見秦旭光，朝他笑了笑，想起本身離京到差前的那一夜，他們四人曾在天下第一攤裡議論天下之勢。

說話之人恰是與段嶺同年進士，殿試點中第七名的曾永諾，曾永諾外放一年，持揚州禦使一職，而後回到江州，入禦史台。恰好三天前，韓濱入主皇城，曾永諾之師，前任禦史因痛斥韓濱謀朝篡位，被拖出殿外杖責六十，歸去後當夜便一命嗚呼。

“該如何是好？”曾永諾道。

征北軍出去，表示文官們該出去上朝了。

“這……”曾永諾的聲音不住顫抖，中秋之夜，牧曠達的來賓隻要寥寥幾人，動靜還未傳到百官耳畔，段嶺這兩份試卷，乃是真正地滅儘了朝臣們的但願。

“你不想放下嗎？”郎俊俠眉毛微一揚，打量蔡閆神采，當真道，“這些光陰裡，你一向念著想放下，這就是放下的時候了。”

這裡是上早朝前群臣歇息等待之處，二更時征北軍前去內城各官員宅邸，告訴早朝時必須來上朝。

韓濱嘲笑道：“烏洛侯穆先刺牧相，再殺獨一能證明你身份的錢七，現在已死無對證。蔡閆，昨夜你已親口承認，現在卻又翻供，是不是覺得我何如不得你？來人！召遼、元、西涼與吐穀渾四族使節進殿！”

那句話一出，本覺得朝臣將低聲群情，卻冇有人動容，反而昂首望向帝位一旁的太子。蔡閆深呼吸，滿身顫抖，他終究比及了這一天。

殿內死寂般地溫馨，曾永諾拿動手劄的手不住顫抖。

段嶺解下大氅，說：“稍後早朝之時，韓濱該當不會來動各位，大可放心。”

“這是甚麼？”曾永諾接過兩張試卷，群臣便堆積到他的身邊。

但蔡閆既然是假的，統統就都結束了，終究必定是韓濱攝政，太後臨朝。

現在誰領禦史一職，便是殺頭的命，曾永諾不但冇有逃，反而穿上官服，半夜便開端焚香沐浴，手執玉笏，預備本日來早朝赴死。這時候怒而開口，眾文官被斥得臉孔無光。

群臣相互看看，滿殿寂靜，卻不見牧錦之前來。半晌後，蔡閆在郎俊俠的伴隨下走進金鑾殿，從屏風後下台階時，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郎俊俠及時伸脫手臂，有力地扶住了他。

話未完，段嶺便抬手阻住曾永諾，四周看看，說：“黃堅呢？”

武獨與段嶺對視，好久後，他低下頭，在段嶺頭上一吻，從殿後的窗門處閃身翻了出去。

“現在各位也都曉得了。”段嶺在一旁坐下，當真說，“稍後韓濱開朝，便會提及此事，諸位大人屆時如何表態，想必已有定論。”

文臣篡位雖勾心鬥角，卻仍遵守著謀士的法則，哪怕牧曠達要殺人，也必須羅織罪名，步步為營；武將謀反的結果則是非常可駭的，曆朝曆代，每一任手握重兵的武官一旦入主皇城，都會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