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歸朝[第3頁/共6頁]

“你認罪麼？”李衍秋終究說，“不過你認不認，罪都在這裡了，陛下是死人，各位大臣可不是死人。”

手握江山劍，願為君司南。

“好。”段嶺說，“我這就去。”

“天下將士，為誰而戰？！”武獨的聲音喝道。

“殺――！”

“見鎮江山如見先帝！”武獨大喝道，“承我大陳武帝遺命，誅戮亂臣賊子！繳械免死！衝鋒！”

接著，段嶺將另一塊玉璜的繩索繞在手指間，望向群臣。

段嶺歎了口氣，說：“你雖有罪，卻”

“韓濱。”段嶺說，“你呢？”

段嶺與武獨走上前去，段嶺一手將玉璜遞給李漸鴻，李漸鴻便伸手接過，並伸手撫摩他的額頭，手指拈著玉璜，遞給武獨。

頃刻殿內一片混亂，郎俊俠驀地回身，牧曠達撲上前去庇護牧錦之。昌流君先是長久驚詫，繼而推開牧錦之，持劍上前庇護段嶺。

段嶺身邊兵士獨一數百，卻越戰越勇，護著他朝正殿宮門外不竭後退。段嶺手握長弓與箭矢，不竭射箭，每一箭所到之處，兵士俱回聲倒地。

“我曉得。”郎俊俠當真地說，“你會有一天，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冇有甚麼能給你的，唯願你看在我帶了你五年的情分上，替我照顧賀連阿母，再過幾年，為她送終，其他的，便不求了。”

“皇兒。”李衍秋口氣中帶著責備之意。

“殿下呢？”李衍秋來到東宮，四周找段嶺。

段嶺還未說完，那一刻頓時眼淚猖獗溢位，踉蹌分開坐位，幾乎摔下台階，卻被李衍秋上前拉停止臂，架住，讓他坐回位上。

頃刻間征北軍將士從四周八方湧來，足有近萬人，排成方陣，頂盾，持矛，同時齊聲大喝，指向段嶺與他身前的數百衛士。

“不是王爺。”那禦座上的“李漸鴻”終究開口，倒是李衍秋的聲音，道，“倒是陛下，因而你罪加一等了，韓將軍。”

韓濱踉蹌退後，李漸鴻神采慘白，懶懶惰散地坐在禦座上，兩手手肘擱在帝座前，十指相抵，諦視殿內。

上京蒲月的桃花灼灼綻放；春暖花開草原上大雁飛回的盛景；密林中掠過如同流星般的光點；花樣書閣中深夜的一盞燈

李衍秋彷彿想開導段嶺幾句，但想了想，便又作罷，而後說：“你每日過來陪四叔一起用晚餐成不？”

“你你如何會”

李衍秋向來冇甚麼端方，許了部下的東西也可收回。武獨無法，曉得這是表示，隻得點頭。

“提頭出去。”段嶺說，“傳令征北軍全軍，赦他們謀反之罪，卻不成回北疆，擇日換防山東。”

奔霄超出防地，踏上正殿前的漢白玉台階，更多的黑甲軍湧來，殺得午門外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