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周旋[第3頁/共4頁]

“初初感覺，你家不像是做買賣的。”韓捷禮說，“但這麼看來，倒也挺像做買賣的。”

倏然間路旁院門翻開，門中掠出另一劍，恰剛好點在刺客的劍身上，那刺客被點得劍路偏了些許，從耶律宗真脖側掠過，段嶺一手出劍，另一手抓著耶律宗真的手臂一拖，兩人頓時互換了位置。

“當真該死。”段嶺賠笑道。

韓捷禮：“……”

一圈侍衛跪下，此中一人說：“北院。方纔從瓊花院出來後，韓家便有人一向跟蹤陛下，窺測陛下去處，為攔韓家跟蹤的人，部屬被阻了一阻，是以來晚一步，罪該萬死。”

段嶺的聲音已是男人的聲線，這一年半裡，個頭更是竄了很多，他打量著尋春，說：“你若胡來這麼一場，嫁禍給耶律大石，北院便將被韓家掌權。韓唯庸主戰，遼國一出兵，南邊岌岌可危，夫人，牢記不成貿冒然動手，三思而後行。”

“還不快伸謝陛下？”韓捷禮說。

丁芝捧著酒菜過來，與段嶺對視。

段嶺要上前膜拜，耶律宗真卻擺手道：“我們遼人不興這一套，出去用點，不必服侍了。”

丁芝定定諦視著段嶺，繼而一笑，親身拈過一小碟菜，素手纖纖，遞給段嶺。

“在你們漢人的眼裡，甚麼東西都很美。”耶律宗真嘴角微微翹著，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段嶺！”耶律宗真上前，拉起段嶺，段嶺一個踉蹌，轉頭四顧。

“我先嚐嘗。”段嶺說。

那次尋春朝耶律大石引見李漸鴻，耶律大石多數起了防備之心，現在將天子帶到此處，始終完善考慮。段嶺一邊深思一邊跟著耶律宗真，過走廊時，冷不防與尋春打了個照麵。

馬車行進在深夜的長街上，耶律宗真稍帶著點醉意，沿途不發一言，一向沉默，直到段嶺家門外。

電光石火的一刹時，段領與那蒙麵刺客以命換命。

耶律宗真點頭，恐怕四周另有埋伏，朝四名身穿夜行裝的侍衛說：“你們是誰的人？”

二人從未碰過麵，耶律宗真也坦白了本身的身份，但段嶺曉得尋春必然心下雪亮，瓊花院為韓捷禮安排了一房，耶律宗真入坐，耶律大石入坐，段嶺便在外間坐著等傳喚，接辦巾，進菜，製止聽到他們的說話，耶律宗真也不召段嶺出去，隻是與韓捷禮閒談。

段嶺出了一身盜汗，曉得韓捷禮已看破他的企圖，諷刺他奇貨可居，一入局就將賭注押在了耶律宗真的身上，這是買賣人的腦筋，也是買賣人的膽量。

“甚麼人！”俄然四周衝出很多人，將段嶺與耶律宗真庇護在中間。

段嶺指間拈著那封信遞出，一名侍女過來，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