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周旋[第3頁/共4頁]

耶律宗真與耶律大石正說著話，看也不看韓捷禮，隨口叮嚀道：“看看瓊花院內有無暫換的衣裳，借一套先穿戴。”

廳內觥籌交叉，又喝了一會兒酒，至深夜時，各自出來，上了車，耶律大石先走了，餘下韓捷禮與耶律宗真。

丁芝捧著酒菜過來，與段嶺對視。

段嶺笑道：“韓公子談笑了，常日裡最靠近的，還是蔡閆。”

“誰？”段嶺沉聲道。

段嶺說完，恭恭敬敬地朝尋春行了一禮，尋春忙起家行禮，段嶺也不說話，便這麼走了。

刺客！他瞥見了一爭光影，緊接著數聲輕響，駕車人脖頸中箭，後又被一劍斃命，刺客一劍刺向車內，耶律宗真已從車窗躍出，那刺客追上前，長劍一彈，頓時絞飛耶律宗真佩劍！

全程中二人不發一言，偏廳內詭異地沉默，隻要清算衣服的聲音，直到韓捷禮換完一身衣服，分開偏廳時，方說了獨一的一句話。

聲響消逝了，或許是直覺使然，段嶺頓時取來院裡的佩劍，再次出了長街，追著耶律宗真的馬車而去！

“那冬夜裡初見你，你還睡著。”尋春說，“六年前了吧，我雖約略猜到些許，卻看不出來。第二次再見你，是在車上，你上來，口稱‘夫人’。”

段嶺心想兵不厭詐，就讓你胡塗一下，歸正我又不在你大遼混出息，愛如何想如何想去吧。

耶律宗真回身就跑，緊接著刺客的下一劍直刺向耶律宗真後背。

天氣漸晚，段嶺想起與蔡閆的商定，耶律宗真便著人去傳信，令蔡閆也一同過來喝酒，瓊花院外封了街，段嶺一下車便感覺有一點不當。

“常日裡都常備著了。”韓捷禮說，“車上就有，著我那伴當去取來。”

耶律宗真說：“歸去奉告你們大王，將此處清算潔淨。”

尋春坐在石椅上，一襲紅裙鋪地，悠悠然吹著笛子，段嶺便在一旁看著。這笛聲是召他來的，也隻要他們會曉得。未幾，笛聲漸低下去，終歸於虛無。

段嶺踩到袍襟，在袍子上一絆，半壺酒灑出來，灑了韓捷禮半身。

“初初感覺，你家不像是做買賣的。”韓捷禮說，“但這麼看來，倒也挺像做買賣的。”

段嶺曉得耶律宗真該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便退了出去，關上門，餘下三人在房內，沿著走廊去偏廳裡。笛聲婉轉飄來，如有若無的，又是那首《相見歡》，段嶺不由想起那天與父親過來的時候。

他一邊想，一邊進家門，走到院子時，俄然聞聲外頭響起極輕極輕的聲音。

段嶺再不躊躇，一步躍上石獅，翻身過牆，落入街畔院內。

段嶺聲音一到，耶律大石與耶律宗真便有了籌辦，回到廳內時，宗真說：“方纔你本身說的，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