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警示[第2頁/共5頁]

裹著熊熊烈焰的流星墜地，炸開，連綿大火覆蓋了大半個南城，在風力吹動下，朝著東西兩城囊括而來，上京已成火海，滾滾濃煙中，傳來痛苦的慘叫與哀嚎，如同一片人間天國。

“不走，死！”赫連博朝段嶺怒道。

段嶺曉得此時父親就在不到六百裡外，但是這一夜，也是上都城最為凶惡的一夜。

“夫人有請。”丁芝走過段嶺身邊，小聲道。

“好好歇著。”李漸鴻說。

元軍殺進城來了！

鳴金聲，表示己方出兵。

府內一片混亂，再無人來管段嶺，段嶺越想越不對，倉促出府，登上馬車，叮嚀道：“快，回瓊花院！”

“走。”赫連博隻是簡短的一句話，朝段嶺說。

李衍秋說：“我去吧，還冇見過我侄兒呢。”

段嶺保持著溫馨，俄然間從車內翻了出去，馬車停下，那車伕頓時翻身下車，前來追段嶺，段嶺卻早有籌辦，閃身進了巷內，再出來時抄了個近道，以袍襟捂著口鼻，衝進烈焰與濃煙中。

伴跟著近乎絕望的鳴金聲，千萬油火罐如同天涯的帶火流星，一刹時被投進了上都城內！

耶律大石斷斷續續地說：“那夜，與陛下……在瓊花院中……喝過酒歸去，我見屏風上……你的影子……越想……越……感覺，你……”

鮮卑仆從拖著攻城車，到達被燒得寸草不生的城外，耶律大石手頭兵力已戰至不敷一萬，巨石接二連三地飛來，集合進犯南城門，城牆破了又補，補了又破，巡防司以血肉之軀頂上，搏命抗敵，足足三個時候外，纔將元軍的守勢再次頂出城去。

虎牢關下，李漸鴻還未出關，便窺伺到了西涼的伏軍，要將他遲延在虎牢關外，但是李漸鴻急行軍後兵分三路，搶先繞到西涼軍側翼，策動一場突襲，西涼軍頓時大潰。

親兵倉促忙忙，將段嶺架了出去，段嶺還來不及問，卻聞聲內裡傳來大哭的聲音，耶律大石死了。

段嶺最後點了頭，尋春便頓時安排，臨走時又提示道：“不成多擔擱。”

這時候必須去見他，如果耶律大石不治，便得返來告訴瓊花院，滿身而退。

“城要破了麼？”段嶺問。

段嶺忙問道：“我爹呢？”

餘人退下，剩下段嶺在房中。

尋春稍稍點頭，說：“還冇破，赫連家勝利脫逃了，耶律大石為了放他們一條活路，不吝出城應戰，客歲他中箭墜馬，身材便不太行了，您想去嗎？去的話，現在就叮嚀下去，為您備車。”

親兵倉促將段嶺帶進了房內，聞聲狠惡的咳嗽聲，幾名侍婢與王妃正在照顧耶律大石，房中則是幾名親信。

耶律大石說：“你……過來讓我看看。”

“我不走。”蔡閆說，“我無處可逃，我爹、我哥，都為大遼戰死了，我不管逃到那裡，都是喪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