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籌碼[第1頁/共4頁]

“很好。”牧曠達緩緩點頭，說，“若他是無辜的，你殺還是不殺？”

段嶺聽得很有點頭痛，先前為了保命毛遂自薦，現在想起要到一個素不瞭解的武將身邊去，還是大將軍級的，要如何騙過他可不輕易。固然在牧府內也冇被戳穿，可在牧曠達麵前不必交代本身來源，所編的出身也有限，在邊令白麪前，則需求羅織整套大話，難度不成同日而語。

武獨眉頭深鎖，側頭諦視段嶺，段嶺剛好也在看他，兩人眼裡帶著一種莫名的默契。

“邊令白垂涎日久，卻在趙奎被抄家後遍尋不得，連今上也未有動靜，我早就推測有此一出，是以先藏了起來，又有捏造的趙奎生前親筆手劄一封，你可帶去。”

那一刻段嶺俄然有種打動，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你究竟有甚麼瞞著我？”武獨問。

“曉得了。”武獨答道。

段嶺回身，朝武獨笑道：“不會了，有你在，我必然會好好活著。”

“在邊令白的手裡嗎？”段嶺又問。

段嶺睡得迷含混糊，翻了個身，一腳架在武獨腰間，側身抱著他，主動靠上來，枕著他手臂，整小我近乎纏在他身上。

午後又來了犒賞，此次則是出行的衣袍、上好的布料，以及路上花用的金銀，還給了段嶺一把防身的匕首。

牧曠達卻笑了起來，諦視段嶺。

牧曠達始終看著段嶺，彷彿要看破他的內心。

“不必然。”武獨說，“但最後馳援的人裡有他。”

僻院內，段嶺顧問下的花圃中，群芳光輝，如同一幅畫，少年回身帶著笑容的那畫麵，驀地令武獨毫無出處地一怔。

段嶺說：“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潼關外，固然我感覺找不著了，但……還是想試一試。”

牧曠達竟是把球又踢了返來，眼神裡帶著一股老謀深算的意味。

武獨頓時色變。

西涼內部也是分撥係的，自赫連博與其母返國後，朝中便分裂為兩派權勢，一派支撐赫連家離開遼的節製，自主流派，另一派則以為以按兵不動為好。

“儘快返來。”牧曠達又說，“遷都後便是科舉，不成荒廢了學業。”

“我曉得。”段嶺說，“可你不會動手的，不是麼？我也不會動手，能守邊關的武將未幾，隻要他不叛，就不該濫殺。”

夜裡，武獨與段嶺打算出行之事，段嶺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出遠門，倒是非常鎮靜。

段嶺歸去的路上，越想越感覺牧曠達算無遺策，最後他更誇大了幾次，務必形成邊令白天然滅亡的假象，如許朝廷方可派出武將，前去領受潼關下的軍隊，不至於複興動亂。

說著牧曠達遞出一個小小的木盒，段嶺翻開，見裡頭是一捲髮黃的緙綢卷，捲上繪著山川、河道與地形。

“不打緊。”牧曠達笑了起來，實足十的老狐狸，說，“我們有他不得不見你的東西，作為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