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襲[第2頁/共5頁]

刺客一聲嘲笑，上前一腳踢飛地上長劍，將段嶺揪起，照著他的臉龐，狠狠給了他一拳。那一拳如同搗麵普通，段嶺才轉頭，便被缽大的拳頭狠狠撞在眼眶上，腦筋裡頓時“嗡”的一聲，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一名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後，疑神疑鬼，四周張望。

“指路！人在哪兒？！不然殺了你！”那刺客低聲望脅道。

刺客本想操縱段嶺引出郎俊俠，一見段嶺往外跑便暗道不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指揪向段嶺後領――

刺客逃得開膛破肚之險，郎俊俠一個錯步，兩眼發黑，栽倒在地，段嶺大呼一聲，回身衝上前來，伏在郎俊俠背上。

“藥房裡偷的。”段嶺說：“為甚麼有人來殺你？是好人嗎？”

半個時候後。

段嶺有點驚駭，但他還是照著郎俊俠的叮嚀做了，屍身仍圓睜著雙眼，不知會不會變成鬼早晨來找他索命。剛辦完這事，脫下儘是血跡的外袍，穿上一身單衣，門外便有馬蹄聲顛末。

那年青男人靜了一會兒，段嶺恐怕掌櫃下來，戳穿了本身的謊話，便說：“你另有甚麼事？”

上京最喧鬨時分仍有奧秘的力量夜行，酷寒當中，身材高瘦的武獨不知何時呈現，穿一身破襤褸爛的棉袍，戴著頂鬥笠，指間拈著把匕首，漫不經心腸玩弄，挨家挨戶地走過，時不時側頭聆聽。

“李漸鴻在甚麼處所？”那刺客低聲道。

“哪來的人蔘？”郎俊俠閉著眼問道。

“大夫呢？”年青男人淡淡道，繼而手指一錯，現出指間的一枚金光光輝的珠子，段嶺頓時被那標緻的金珠吸引了目光，驚奇不已，看看金珠，又看那男人。年青男人食中二指拈著金珠一旋，金珠便在藥櫃上滴溜溜地打轉。

刺客揪著郎俊俠的頭髮，將他的頭提起些許，抽出另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喉嚨。

掌櫃踉踉蹌蹌地上樓去配藥，段嶺坐立不安，在櫃檯後站著，想起疇前有人說過，人蔘包治百病，因而搬了椅子，爬到藥櫃上去找人蔘。

側旁柱後，雪亮劍鋒倏然揮出，刺客驀地抽匕格擋，“叮”的一聲匕首斷成兩截，緊接著又是一劍斜掠而上，郎俊俠神采發白，氣味衰弱，舉劍踉蹌刺向那刺客，但是他腳步踏實，那一劍畢竟岔了半寸。

房內另有被褥，他便將被褥墊在一旁，這時候他發明瞭郎俊俠身材下淌出來的鮮血。

黑衣人嘲笑道：“武獨！莫要忘了，將軍是令你來幫手我的！身上帶傷，還能逃去哪出？”

“大夫出診去了，甚麼病？”

段嶺倉猝上樓，見掌櫃手裡捏著一包狼藉的藥，倒在閣樓藥櫃下，醉得不省人事，心頭大石放下，躡手躡腳地把藥包好，對著字找到“金創藥”，再沿著來時的路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