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胡旋[第4頁/共5頁]

兩人抬高了聲音，所用卻並非元語、漢語，而是第三國花剌子模的說話。

武獨手持木劍，虛虛指地。

武獨皺眉朝段嶺道：“還不走？！”

段嶺想起父親說的話——那延陀曾經找李漸鴻比劍，被李漸鴻一劍擊斃，他爹殺了哈丹巴|特爾的師父，相互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若被哈丹巴|特爾曉得本身的實在身份，定會來尋費事。

蔡閆自如笑道：“既是如此，這一年，又是不分勝負了，等候來日能與拔都一晤。”

“你爹去議事了，既已進宮，便都隨我來吧。”謝宥朝牧磬說。

“料不到那使者竟是哈丹巴|特爾。”蔡閆朝牧曠達等人說，“布兒赤金派出麾下第一妙手前來，隻不知有何企圖。武卿，你熟諳他？”

武獨笑了起來，反正在等被宣進殿，便也跟著段嶺以相反方向一側身，繞到左，又繞到右，學著段嶺跳胡旋舞，武獨一身錦袍非常蕭灑，段嶺的行動卻非常標準，踏步時另有節拍感，哼著赫連博教他的歌，兩人就在走廊裡跳起胡旋舞來。

四名刺客都看出這使者身負武功，但是昌流君跟從牧曠達，少問江湖事，鄭彥耐久在南邊餬口，與西域一脈少有打仗，唯有鮮卑出身的郎俊俠並不奇特，而武單出身白虎堂宗門，竟是從那使者腰畔墜的一枚古樸和田玉上，看破了他的來源。

阿木古說：“世子叮嚀，這太子定會批閱奏摺，留下筆跡，不如從內閣裡找機遇，偷一份出來。”

“如何看出我來源的？”哈丹巴|特爾又道。

“我也何如不了你。”哈丹巴|特爾神采烏青，答道。

“是。”段嶺笑道，“恰是鄙人。”

謝宥答道：“那你便領走吧，我帶牧磬去見皇後。”

“你是那裡人？”謝宥的聲音令段嶺回過神來，段嶺一時仍在想前事，有點不知所措。

武獨非常不安，天氣已近傍晚，細碎雪花在風裡飄著，稍後內殿傳令出來，讓武獨先到偏殿去喝杯熱茶歇息，待議事結束後會派人來傳。

“天然。”武獨心神不定，不時瞥向走廊絕頂，又看看段嶺的臉，答道，“白虎堂的職責是保護天子，多少都要學一些。必須警告哈丹巴|特爾，不得在江州挑釁，他一曉得有人能製他工夫，定不會太放肆了，不然還不知會產生何事，畢竟此次元使前來，談的是邊陲之事。”

“剛纔你那步法很像。”段嶺解釋道，並拉著武獨起家，錯步，出左腳，身材一側，教他跳胡旋舞。

段嶺方知先前武獨出麵挑釁哈丹巴|特爾並非一時意氣，而是引對方脫手，這麼一來，兩人便互知秘聞，哈丹巴|特爾哪怕有甚麼打算，也須得顧忌武獨，不敢冒然行動。

牧磬頓時啞了，先前帶段嶺入宮隻是想著好玩，現在撞上一大群人，歸去說不定還得捱罵，段嶺心神體味，恰好藉此脫身，便乖乖站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