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番外(二)――棠樾[第2頁/共2頁]
我俄然感覺有些印堂發黑。
鳳凰卻很歡樂,從冇見他如此笑逐顏開過,便是結婚那日也隻是含蓄地歡樂,那裡有這般喜形於色。
至此,我才發明,本來鳳凰比我還懶。
一句話便將我惹怒了,為甚麼狐狸仙找的是“尊上夫人”,那小妖卻說請“尊上”示下,這清楚是活生生的疏忽!當然,我隻是在內心怒一怒,怒完便算了,‘風俗’是多麼可駭的一隻猛獸。
未幾,鳳凰終究把那幅字寫好了,又親身詳細地將它裱糊好,親手將它吊掛在配房當中,正對床頭。
“不見。”鳳凰利落地拋出兩個字,頭也不抬地持續寫字。
我立即乖靈巧巧地承諾了,恨不能指天誓日道隻要你不要老這麼喜怒無常,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兒孫?一個兒子我便愁不過來,那裡還敢想孫子!
鳳凰給他取名“棠樾”,我聽著有些耳熟,厥後才恍然想起是我循環作凡人時投胎人家的名號。
以後,鳳凰不知因著甚麼事情,也開端日趨憂愁,最後竟顯得哀傷落寞起來,飯也吃得少了,覺也睡不實了,見他也愁,因而,我益憂愁起來,真真是愁上加愁何時了,哎~
憑甚麼果子就不能愁悶了?我又忿忿然。
“是。”小妖退散而去,不消一會兒卻又去而複返,“稟尊上,月下神仙說……說……說是不見亦要有個不見的啟事……”
自從前次試丹得逞以後,鳳凰對我完整禁足了,到本日已半月,不!應當說是已經一十五日了,整整一十五日,真真霸道地慘不忍睹,見者悲傷聞者墮淚。
五年以後,我終究從產前愁悶轉成了產後愁悶,不為彆的,就為我竟然產下了一個真身是隻白鷺的奶娃娃。
但是,我愁啊,日愁夜愁,修煉時愁,不修煉時亦愁。
但是,常常瞥見這個小人兒糯米糍一樣粉團團的小臉,常常被他用整隻小手竭力地圈住我的一根食指,常常聞聲他天真無憂地咯咯笑著,我便豁然了,感覺實在白鷺是這世上最美最純的一種鳥兒,縱是千隻萬隻老鷹也抵不過他烏黑翅膀上的一根羽毛尖。
我頓時一兜子打盹蟲皆丟了,吃驚地站起家,“我甚麼時候懷上娃娃了?”
我正在書房裡幫他研磨研到差點打盹地一臉跌進硯台裡,便聞門外有小妖稟報導:“月下神仙求見尊上夫人,請尊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