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鎮魂歌（一）[第3頁/共4頁]

“嗯。”沈青山又點頭，隨即起成分開。

……

老沈滿頭大汗，隻字片語亦冇法說出。

中間俄然有人問：“哪去呀？”

沈青山提著尖頭菜刀，瘋也似的撲了上來。

“起來，站起來。”金大棒抄起大棒，討厭道：“從速的，像個娘們似的。褲子，你那渾身老樹皮就彆顯擺了，麻溜穿嚴實了。”

終究比及這一刻！

一名滿臉水鏽的男人身背梭魚，魚身堪比孩童。那男人嘲笑般對沈青山大聲說著甚麼，見沈青山低頭不語，他更是來勁，與中間人哈哈大笑，中間人似是聽到極好笑的笑話，頓時前仰後合。

“胡爺……”老沈一亮他那柴火棒似的黑胳膊，苦著臉說：“我想幫，也得有那本領呀。”

沈青山送走小胡，視野落在花棚外。兒子像王八一樣探著腦袋，身材折成九十度，跟在金大棒屁股後端茶倒水，時不時賠笑幾句，送根菸疇昔。

“上車！”

砰！！！

老沈四下打量，無人，纔開口道：“淩晨三點工人進棚睡覺，我們三點半行動。”

老沈立即閉嘴。

等老沈哆顫抖嗦地提上褲子，大棒已落到肩頭。

有脆響，老沈周身巨震。

靠在車旁的沈青山俄然跑了過來，一腳將背魚男人踹翻在地，同時揮拳打倒了他中間的人。那背魚的男人長年在海中勞作，身材極其強健，罵罵咧咧爬起來撲向沈青山。

現在他才曉得，本來骨折不但受傷的處統統反應，滿身都有共振，連牙齒都麻了一下。

疼痛隨之而來。

這是沈青山頭一次當真的看了小胡一眼。

老沈側頭凝睇他，神采龐大：“你不要怪我，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無。今晚你隻要跟著我就行，其他彆問。”

老沈解開褲帶，半截樹皮似的玩意吊在褲襠裡。他憋得滿臉痛紅，倒是半滴尿也甩不出來。

老沈心跳過速，雙腿踏實，好半天賦緩過勁來。

兒子這腰被金大棒打斷了，如有幸活下去，怕是也半生如此。

老沈耷拉著眼皮，一副窩囊相：“你去乾女人，我也冇的乾，隻能做夢娶媳婦了。”

他看到四周人的架式，嚇得一激靈，腦袋又縮了歸去。

金大棒滿身力量壓於雙手，將刀尖一寸寸逼入沈青山身材裡，鮮血滲入跨欄背心，刹時濕紅一片。

“早就看你不紮眼了，本想留你一個月，冇想到你急著死，很好！”

老沈強忍劇痛，掙紮起家，撈著大棒要去幫手。誰知稍一用力，嘴角便流出血線，大棒噹啷掉落。他俄然望向兒子，低吼道：“去幫手啊！！！”

沈青山下嘴唇向外鼓出，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