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取捨（一）[第2頁/共2頁]

“兒子……”

阿井轉過甚，問：“你乾甚麼？”

女人有兩條烏黑的長辮子，後剪成短髮。她說如許利索，勞動時更便利，也省去梳洗打理的工夫。

圓桌漆皮剝落，有序擺放碗筷，女人端著飯盆走出廚房，開門時熱氣如煙霧般湧出。沈青山瞄了一眼，語氣發酸：“疙瘩湯？”

“醒了嗎？”

鐵道下有一個男人騎著自行車趕來，對小男孩喊道：“彆整了，回家用飯。”

“我不樂意吃，一股雞屎味。”女人摸著小男孩的腦袋，裝出一臉嫌棄。

小男孩應了一聲，提著塑料袋跳下鐵軌，工緻地爬上自行車後座。

“你又不過生日，你要個屁。”廚房裡傳來鍋碗碰撞聲，和一陣短促的咳嗽。

氛圍渾濁，夏季陽光被粉塵襯著成青色。

簡樸措置傷口，二人穿上塑膠外套、口罩和帽子。

……

阿井踱步到他身邊，低頭瞧了瞧，隻見胡蝶男麵無懼色，雙眼浮泛，如行屍走肉。他撲騰著又要跳起，阿井一腳將他踹翻，搶過鋼刀在他後背狠狠劃過。

傷口分裂靈魂，劇痛刺激神經，胡蝶男規複神采，哭得滿臉鼻涕。

胡蝶男驀地撲來，腰間寒光閃現，剔骨刀直刺阿井腰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