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共3頁]
河西土家屬寨子的土司大院,馬**子來的次數很多。每來一次,他就添一點畏敬,內心模糊約約的嫉恨也與日俱增。據土司大老爺家李氏族譜記錄,河西寨子的土司李氏,係明末農軍叛逆魁首李自成的後嗣。到土司大老爺這裡是第幾代了,土司家人也搞不清楚。李自成在清兵入關農夫叛逆兵退守北京,繼而又兵敗湖北九宮山--內裡遙傳李自成被地主武裝所害;實則李自成隱姓埋名藏於一家深山古寺院裡,便暗中持續批示其他如湖南何騰蛟等抗清力量。馬**子的祖父的曾祖父倒是吳三桂部下的一個牙將,“三王”逆反兵敗以後,土司家和馬家的後嗣,俱因驚駭被官府追殺,有好幾百年,他們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直到民國初年清最後一個小天子退位,民國當局歌頌抗清豪傑,李自成進入農夫叛逆兵豪傑譜,土司李氏方開宗祠,揚眉吐氣。一百多年前,沿西洞庭湖沅水溯源雪峰山麓,隻要河西土司寨子。在河西土司寨子,除了第一大姓李氏,另有馬、劉、趙、多麼七(N)八個姓。河西土司寨子是個雜姓混居的寨子。河西土司寨子李家,還冇有出一個秀才,皆是些草澤綠林漢;馬氏就出了一個舉人。在河西土司寨子,馬氏家屬一時對勁失色。這個馬舉人,不知從那裡翻出了甚麼書,到處鼓吹李自成輕信牛金星讒言而冤殺文武雙全的同姓氏--智多星李岩(農夫叛逆兵巾幗豪傑紅娘子丈夫)。土司大老爺則反唇相譏,也到處鼓吹吳三桂引清兵入關,是個投降清廷、三麵兩刀的大漢奸,而河西土司寨子的李氏源本是李自成部下李岩佳耦的後嗣,馬氏舉人這下捅了馬蜂窩。麵對如許的奇恥大辱,土司李氏族極其氣憤,他們不依不饒,一張狀紙告到了縣衙門。縣令昏庸,欲不了了之。土司李氏族將狀紙又送到了知府。知府何大人夫人很崇拜巾幗豪傑紅娘子,恰好這知府大人懼內,且又欽慕李岩佳耦智勇雙全。知府何大人接到狀紙,勃然大怒。他說:“大漢奸吳三桂引清兵入關且又幾次無常,‘三王’逆反被殊滅九族萬人唾罵。李岩被牛金星讒言冤殺佳耦二人皆豪傑。這個馬舉人,不明史實,口出大言,給我拿下,賞他五十大板,逐出河西土司寨子!”
過了約兩個時候,從縣城方向飛奔來一匹高頭大洋馬,縣差人局一個姓侯名扒皮的卒警跳下來。他跨下羅圈腿到死屍前看了看,手都冇動一動,就沉著地說:“死者身上無淤傷,屬出錯落水溺斃,埋了吧。”馬**子擠到一邊,指了指孟大蟲那張猙獰的臉,想提示卒警,普通的溺斃,何來這等可駭的神采?土司大老爺耗子眼一瞪,乾咳了一聲,馬**子腿一抖,便訕訕地退到了一旁。土司大老爺看著馬**子略微點頭,說:“馬木工,孟大蟲的屍首是你最早發明的吧?等下去我府上,替我陪侯警官飲幾盞。我呢,要忙孟大蟲的後事,就不去了。”馬**子受寵若驚,頭點得像雞啄米似的,連聲說:“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