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二選其一[第2頁/共4頁]

“給皇上存候。”凝香垂下頭，對著梁泊昭俯身行下禮去。

她若想走，他情願成全。

九兒已經睡熟，凝香守在一旁，細細的給孩子擦了把小臉，九兒已近兩歲，每日裡都是玩皮調皮，長歡殿裡，整日都能聞聲孩子的笑聲。

“為何？前次皇上攻打川渝，但是將董妃母女一向帶在身邊。”月竹不解。

王公公一臉踟躇，走到梁泊昭麵前，謹慎翼翼的開口；“皇上....”

凝香搖了點頭；“我從冇想過要當皇後，你一向都曉得。”

“隨朕去一趟長歡殿。”男人聲音清冷，安靜到頂點。

她不肯做他的皇後。

“香兒，我們之間，不該是這個模樣。”男人雙眸深斂，帶著淡淡的苦楚；“我經常會想，我和你，如何就走到了這一步。”

月竹心機一轉，輕聲道；“公主，傳聞董妃母女已經從朗園回宮，倒未曾住在聽香水榭，而是去了長歡殿居住。那聽香水榭，倒也荒廢了。”

月竹打量著永寧的容色，謹慎翼翼道；“公主，您說皇上此次禦駕親征，會不會將董妃母女帶上？”

交戰疆場時，他不覺累，受傷流血時，也不覺苦，可直到這一刻，真是倦了。從心底深處衍生而來的倦意，伸展到四肢百骸。

貳心知，自從透露身份，回到京師的那一刻起，他再也冇法轉頭。

凝香手勢輕柔，剛為孩子洗好小臉，就聽宮女來傳，說是皇上到了。

如履薄冰，九死平生拚到現在，走到了萬人之上，總算在無人可壓抑他們，淩辱他們，她卻和本身說，她要的不是這類日子。

長歡殿。

梁泊昭對著她看了一眼，低聲道；“你曉得我明日出征？”

梁泊昭為孩子掖好被角，起家，對著屋外言了句；“拿出去。”

凝香不解的看著他，梁泊昭冇有出聲，隻將那張紙與封後聖旨擱在了一起，而後，分開了長歡殿。

凝香冇有回話，隻點了點頭。

畢竟疆場上刀劍無眼，梁泊昭乃建國之君，膝下又無子嗣，更無儲君，又怎能去疆場上犯險？他如有個三長兩短，這大乾江山，天下百姓，又能指著誰？

想起那三個字，凝香內心還是會湧來一股酸澀的疼痛，她站起家子，剛要去驅逐聖駕，梁泊昭卻已經獨自走了出去。

眨眼間，便有內侍恭恭敬敬奉上了紙筆，梁泊昭將紙接過，他的筆跡一如當年，如同鐵劃銀鉤，蒼勁有力，半晌間，一闋字已是寫完。

梁泊昭拿過那一冊聖旨，擱在結案桌上，對著凝香開口；“這是封後聖旨。”

為了不受朝廷淩辱，他不得不將統統把握在本技藝中，為了保得妻兒，他隻要不竭變強。

兩人好久未見，此時突然見麵，相互相顧無言。

凝香垂著眼睛，她冇有說話，眼睛亦是冇甚麼神采，整小我蕉萃而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