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章 能不能，舍下這個江山[第1頁/共4頁]

凝香動了動嘴唇，隔了半晌，畢竟冇有忍住，聲音微小的說出了一句話來；“玉嬪的事，我已經傳聞了。”

京師，皇宮，荷香殿。

梁泊昭目光沉穩，每一個字都非常清楚；“當夜我雖酒醉，不知玉嬪是如何進的元儀殿，而在翌日即便太後將她封為美人，我若想除了她，也還是易如反掌。”

凝香想起女兒，隻感覺心都揪緊了，雙眸也是浮起一層氤氳；“和九兒分開如許久，回京後，也不知她還認不認得我。”

畢竟，玉嬪隻要十七歲。

凝香心頭一震，喃喃道；“除了她？”

可現在，他留下玉嬪是真，由著玉嬪生下他的孩子也是真。

“你不明白。”梁泊昭淡淡一笑，眸心垂垂浮起一絲無可何如。

“我曾與你承諾，此後子嗣必為你所出，也曾說過，我們有九兒一個便已充足，畢竟是我背棄信譽，負了你。”

可當時候，他還不是皇上。

凝香說完，抬開端看了他一眼，輕聲低婉溫和；“你....彆太難過。”

“此後，九兒就要多了一個弟弟了。”凝香聲音還是嬌柔，雖是極力在輕描淡寫，故作輕鬆，可喉間的顫音，還是將她的苦衷傾瀉而出。

凝香為他端來晾好的清茶，梁泊昭一飲而儘，才感覺渾身鬆快了很多。

“相公，你如何了？”凝香有些不安，在他的懷裡抬起麵龐。

凝香看著他的麵龐，這些日子，他清臒了很多，臉龐的表麵更加棱角清楚，冷峻逼人，但是眉宇間的那股滄桑，卻再也諱飾不住。

梁泊昭點了點，持續道；“聽聞你帶九兒出宮，我再冇阿誰心機去措置玉嬪，不管如何，大錯已鑄，便由著她在宮中住下。直到，太醫來奉告我，她懷了孩子。”

天子畢竟會有三宮六院，不會獨守一個女人，或許有一天，雄鷹還是會忘了那隻雲雀。

想起女兒，梁泊昭內心也是一黯，隻道；“現在天下已定，回京後我們將九兒接回身邊，來日方長。”

永寧守在搖籃旁，瞧著孩子粉嘟嘟的睡顏，唇角便是噙著和順的笑意，不管如何都諱飾不住。

深宮當中，朝堂之上，最難儲存的，唯有一顆初心。

他既然能為她當這個天子，又能不能，為她寒舍這個江山？

梁泊昭已經健忘玉嬪長得是何模樣，隻模糊記得那女子眉宇間有幾分類似凝香，但是光陰太久，畢竟是記不清楚。

南疆。

與捷報一道傳來的，則是玉嬪難產，香消玉殞的凶信。

凝香心口砰砰跳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能負他這一次，又何嘗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凝香看了他一眼，聲音低柔，“你是皇上，需求子嗣，我都明白。”

凝香搖了點頭，輕聲說了句；“我們，是不是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