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童年趣伴[第1頁/共3頁]

田佳妮道：“甚麼呀，我這是送你一塊腕錶。”

“花二百錢買一小豬兒，吱兒吱兒喝水，嘎巴嘎巴吃豆，解牆頭扔疇昔，吱的一聲，您猜如何著……死了。”相聲前輩高德明先生曾經說過相聲藝人有幾段話必須得說的利索，這句就是此中之一。

“你……”田佳妮又要被氣哭了。

相聲藝人的嘴裡是不能閒著的，在學藝的時候嘴裡總要唸叨些甚麼，比如繞口令，順口溜，小曲小段兒啊。

今個兒何向東的練功是停止不下去了，饞的不可不可了，他算是賴在人家廚房門口過乾癮了，鼻翼連連煽動，吸人家油煙跟抽大煙似得。

正所謂得道輕易養道難，戲曲演員每天早上都得吊嗓子，相聲演員也要每天熬煉嘴皮子、練身材、練嗓子，三五天不練一身工夫就得廢咯。

何向東一轉頭，右手一指做出一個非常蕭灑的姿式，大聲應道：“爺爺在此。”

何向東饞的口水都下來了，這年初的孩子肚子裡都冇油水，特彆是何向東他們家也不敷裕，靠著師父出門賣藝也僅僅隻能掙個溫飽錢罷了。

“啊，懷錶？”田佳妮一愣，然後低頭一看，俄然雙手抱在胸前，紅著臉痛罵：“你這個地痞。”

廚房視窗鑽出一個胖大廚出來，對何向東道：“小孩兒，饞了吧。”

何向東道：“我還能為你而死呢。”

何向東一本端莊道：“這如何能是地痞呢，我師父說送人懷錶，手不足香。”

何向東卻點頭道：“腕錶已經表達不了我的感激之情了，我送你一塊懷錶吧。”

田佳妮追著何向東打。

何向東卻道：“有話好好說，不要一言分歧就嫁我。”

“那當然，瞧好。”說著，何向東就伸出小拇指往耳朵內裡伸去。

說著，田佳妮拿出一隻筆，在她咬的牙印上麵標好時候，時針分針秒針，還補上錶帶，看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意義。阿誰年代的小孩子都愛玩這個。

“那……你就喊我孫大聖吧。”84年這會兒西紀行就已經在天下走紅了，孫悟空也已經成為孩子心中的偶像。

鬨夠了以後，兩個小孩並排坐在門前的石階上麵，田佳妮問道：“你師父找我師父到底甚麼事兒啊？”

何向東卻道：“技術人不沾乞來錢，想吃東西都得靠本身本領，要靠祖師爺賞飯吃，討東西吃我們可丟不起那人。”

何向東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小腦袋網上一揚道：“撐得住。”

何向東一臉不甘心道：“我們有怨的抱怨，有仇的報仇，說好的可不能這麼糟蹋我啊。”

何向東掉著臉道：“你哄我。”

田佳妮道：“還算得準？唱的真不要臉，還說我嫁……哼……嫁……”

何向東點頭。

何向東道：“還行，要不我也送你一塊表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