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燭的師叔[第1頁/共3頁]

溫西眸子一轉，擺開架式，道：“不如過一過招。”

本日恰是中秋佳節，陳王進宮去了，傳聞是天子設席，文武百官都去皇宮領宴。而冷疏竹卻一早就不見了蹤跡，不知去處，溫西在院中練武出神，也渾然忘了今夕是何夕普通。

“時聞有故交之女，便是這位女人嗎？”他笑著指著溫西問螢燭。

螢燭跳上假山，溫西就掠身飛旋上了止音亭，擋住她的來路，一劍刺下，螢燭投出軟綢，下腰避開。

清羽一笑道：“我那裡曉得。”說著，上前幾步，欲喊住反比劃的二人，然她後背有一人，伸出一雙手來拍拍她的肩膀，又擺擺手，令她不必出聲，清羽隻得侍立在旁了。

溫西自知不及，天下之大，人外有人，何況她見地過繡衣使的殺戾之氣，陳王的長劍微挑四兩撥千斤，天然不會因一時敗下就心生懊喪，收劍道：“多謝指教。”

玄塵道師捋著長鬚，仔細心細打量這溫西的手心被那箭貫穿的位置，看著看著，眉頭就已經微微蹙起了。

她又對溫西道：“這位是玄塵道師。”

玄塵道師伸脫手來，他的手非常苗條瑩白，看著竟不似男人的手，如白玉普通得空津潤，還帶著幾分如有似無的藥香，他手指悄悄一撥，溫西手中的絹帕便散開了，暴露新肉舊傷肌理清楚。

溫西隻得出來亭中在他麵前坐下，玄塵道師又笑道：“女人請脫手一觀。”

“哈哈，風趣風趣。”清羽身後那人終究開口而笑，又徐行走來。

陳王事忙，說是教她，實在也隻是偶爾指導罷了。自古習武並無捷徑，即便天稟奇高亦要好學苦練方成，溫西為胥長陵教誨時便深知此理，故而也不急。

溫西躊躇半晌，到底伸出方纔握劍的左手，因方纔比試，掌心有些發紅，指節處另有這些光陰磨出來的水泡和硬繭，玄塵道師笑道：“不是這隻，是女人傷了的那隻手。”

短劍被她使來如同手臂普通矯捷，揮切刺挑，無不淩厲凜冽。然螢燭亦應對自如，她並不與溫西正麵相鬥，那軟綾拂揮之間，如同名家執畫筆，美人舞驚鴻，似水中遊魚，草間飛螢。

溫西想起之前冷疏竹說的陳王去請了甚麼名醫來給她醫手，莫非就是這羽士嗎？見他神采，這傷該當很難辦吧……她心中有些發沉，即使已經想通了，還好學左手劍法，但那個甘願本身的手是傷殘的？她始終還是抱著一線能夠好轉的等候的。

溫西收起招式，問道：“你隻會輕功嗎？”

連續數日，溫西遲早數時候勤練劍法，連常日用飯行動，都換了隻手使，她常日雖懶惰，然在此事上非常用心，幾白天已經將左手使得同右手普通矯捷了，就是日日在驕陽下苦練，黑瘦了很多。

這邊正對話的二人齊齊一驚，此人未說話之前，隱身在院門處竹林之下，竟似虛無普通，任誰都未曾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