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想當老大，先學做小弟(2)[第4頁/共6頁]

從前麵看去，老梁的背脊更加曲折，肮臟的外套下襬泛著油光，三十多歲的人看上去與六七十歲冇有太大的辨彆。

他的脾氣也很奇特，冇有甚麼情麵味。除了會對著小伢兒們笑一笑以外，他很少給人打號召。當然，他也不會去惹人，但是不管左鄰右舍，曾經多麼靠近的人，隻要有甚麼事做得讓他看不紮眼了，他必然會冷嘲熱諷乃至破口痛罵，向來不留任何情麵。

飯店裡頓時溫馨了下來，統統人都望著他們。

對於唐五頓時要開張的收買買賣，我本來並不是太上心。我以為不管本身做得好與壞，拿到手的也隻不過是唐五承諾給我的那筆人為，其他統統與我並冇有太大的乾係。

懂了這三點，你離勝利就不算太遠了。

“常老闆，在忙啊？哈哈，發財啊。”老梁史無前例的溫和腔調讓我大吃一驚，我撤銷了與他打號召的動機。

“啊，是，就住我隔壁。”

在跟了唐五兩三個禮拜以後，一件事情讓我從最後那種毫無目標狀況中復甦過來，也讓我對本身的人生做出了第一次打算。

“常老闆，我遲是遲一些，可每回又不是冇還錢，這兩天屋裡有事，冇有出去擺攤子。三號就逢場了，逢場的買賣都好，我三號把八塊錢一起給你送來要不要得？幫個忙。”老梁的身影和聲音在那一刻都顯得如此的寒微。昔日讀書的閒散、寫字的蕭灑、看人的傲氣、罵人的不羈十足都消逝不見。

整件事情因皮鐵明而起，我做出了打流的挑選，他做不到讓我一小我承擔；夏冬對我向來都是言聽計從，他本身也冇有其他的餬口之計，自但是然，冇有二話；北條本來有著一份合法職業，並且他所做的行當還和唐五的構思有異曲同工之妙——偶爾他會跟著他的母親一起到十字路口擺擺生果攤。當從我口中得知唐五的打算以後，在批發生果和零售生果之間，他利落地挑選了和我一起搞批發。在早已入門的何勇、鴨子兩人鎮靜的喝彩中，剩下的統統人都與我一起，拜在唐五的門下，每天跟在他的屁股背麵，正式開端了打流的餬口。

人生到底是甚麼？為的又是甚麼？在這條冗長的旅途上，人又應當如何去活？站在飯店門口，看著老梁背影的那一刹時，一種莫名的哀痛重新至腳淹冇了我。

我扭頭就走，並不是驚駭，而是我曉得兩個打不過五個，我去叫人，叫上何勇、一林、夏冬、北條、鴨子。我們拿上傢夥就要出門，唐五卻趕到了。他攔住了我們，轉頭對著秦三說了這麼一句話：“老三，你去把錢收回來，最好莫搞事。阿誰傢夥認得保長。”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到了一陣輕鬆。唐五並冇有因為我的話而透暴露半分詫異，他隻是笑了，像是一個看著兒子生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