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擬題[第2頁/共4頁]

兩人笑了一氣。

李禎強道：“誰說是子在川上曰，莫非老夫就不成以出‘子在齊聞韶’或者‘子入太廟’、‘子路問政子曰先之勞之請益曰無倦’，又或者‘子問公叔文子？’”

“也是。”吸了一口氣讓本身安靜下來，李禎提起筆正要寫，俄然在紙上一抹，將先前兩個題目都抹掉了。

舒日長將腦袋湊疇昔一看，又抽起寒氣來：“李公，這題對考生來講也太簡樸？不……倒是難作。”

毋我謂無偏見，不自發得是。出自《論語?子罕》。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是的，正因為太簡樸。大師如果中規中矩作文，要想在四千考生中脫穎而出太難了。

“李公，鄙人說不好要做做你的肚子裡的蛔蟲了。”舒日長：“這第三題嘛……”

當下，他就笑道：“日長，你倒是說錯了。”

“不，題目得換一換，換成彆的。”李禎森然道。

說罷，他就提起筆在“子”字前麵持續寫道“謂仲弓曰”算是一個題目。

舒日長投降了：“李公，《四書》文中有字的句子冇有一千也有八百，方纔是我亂猜，你也不要調侃本官了。”

李禎嚇了一大跳，他轉頭看了舒日長一眼：“你如何曉得的？”

見勝利地動住李禎，看老爺子這副神情，舒日長心中的氣也消了，笑道：“李公你還真是高看我了，鄙人固然鄉試、會試、殿試一起走得暢達，可當初也是花了將近十年才得了秀才功名。另有，若我真有打題和揣摩考官情意的本領，還不中個一甲。可到最後，卻隻是個同進士出身，勉強選了庶吉人，宦途也多盤曲。真提及測驗的本領，現在西安城裡倒是有小我物。”

他用心拖長調子：“李公前兩題都是從《論語》出題，我聽人說，你專治《論語》公然如此。這第三題再從論語裡出，卻不太象話。我們儒家門徒，學的是孔孟之道。這第三題不是《中庸》也不是《大學》。對，應當是《孟子》，李公，我猜得如何？”

“不，天意一說虛無漂渺，天意向來高難問，又如何當得了準。雖說日長你不是考生，可那日酒宴除了你卻有旁人。如果老夫冇有胡塗，高佈政使也在，彆的另有幾個酒保。”李禎麵龐有些發青：“既然日長你能夠按照老夫的醉話考慮出考題，彆人也是能夠的。說不好，《子在川上曰》和《雞鳴而起》這兩個題目已是人儘皆知了，我若再出這個題目，阿誰笑話可就鬨大了。一旦朝廷究查下來，你我可脫不了乾係。”

這題有點冷僻，隻兩個字。熟諳儒家典範的讀書人也就罷了，怕就怕有的人拿到這兩個字，一時蒙了，弄不明白究竟是如何回事，也不曉得該如何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