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秋闈畢[第3頁/共4頁]

說來也怪，俞老闆倒是滿麵紅光，精力矍鑠，跟打了雞血一樣。

石廩生：“說得對，又不是進士科春闈，考得好的能點翰林，有個好出息。”

聽到二人的感慨，石老先生俄然惱了，狠狠地盯著俞老闆：“老夫也隻能選最難的題目搏一搏了，不然還能如何？老子都跟你的四書文撞車了！”

石廩生可貴地暴露笑容：“此次鄉試，高文你倒是要中了，隻不曉得最後排名第幾。”

高文轉頭看去，倒是俞興言。

高文略一遊移：“吃酒當然好，不過，我得回家沐浴換衣。家嚴已經在家裡做好了飯，等著我呢，也不好叫她白叟家擔憂。另有，妹子她……”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聽到這話，石廩生一顆懸在嗓子眼裡的心總算落地了：“你總算冇有犯胡塗。”

俞興言：“老夫這回的臉丟大了。”

高文：“《詩經》，俞老先生和石老先生你們呢？”

又在那小得像個洋火盒子的考舍裡呆了三天，吃著冰冷的毫無滋味的乾糧，睡在不能蔓延的小炕上，高文感受本身一身都變生硬了。

王船山的筆墨彆說在他當時所處的期間，就算放在明清兩個朝代也是第一流的，更彆說是在文教欠發財的景泰初年的陝西。

所謂《五經》指的是《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這五本書。

是的，他手頭的質料滿是狀元八股範文。而明朝的科舉測驗首重《四書》，隻要你的第一場三篇《四書》文作得好了，就能中式上榜。至於前麵兩場的文章寫得如何，並不要緊。很多時候，考官看卷子看得懶了，乃至不肯多看一眼。

俞興言傳聞高文冇有抄那篇文章，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問：“爾止你比來幾月文章進步極大，作得那就是一個老辣。可還記得你作的考題，背一篇出來聽聽。”

“啊！”石廩生嚇得站起家來：“高文，你不會也……”真如許，高文的功名也完了。

石廩生：“老夫選的是《周易》。”

俞興言：“科舉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隻要中了就好，也不消貪那浮名。”

高文：“普通，普通。”

待到進入中股部分時，兩人都閉上眼睛，沉浸在那篇文章的意境當中，嘴唇微微顫抖。誰說八股時文束縛人的思惟，冇有任何文學的美感。如果落到文章大宗師手頭，那就是戴著枷鎖跳舞，彆有一種法度森嚴厲穆的氣勢。

俞興言：“《詩經》啊，選這個的考生想來是極多的，也顯不脫手腕來。正做如此想，老夫選的是《尚書》。”

這最後一場交卷以後，士子們並不像先前兩場考完時那樣高談闊論，指導江山激揚筆墨。都低頭著提著考籃，急沖沖朝前走，想早些回到居處沐浴、換衣裳、用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