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第2頁/共5頁]

膳桌上列舉各色四海珍羞，水陸時鮮，冰輪隻略嚐了嚐山藥豆腐羹，就著一品醋烹綠豆菜吃了半碗香米飯，蓮真還是喝粥，吃燕窩燉雞，佐以幾樣精美小菜。

“本來不知不覺已過了這麼久了。”冰輪看著蓮真：“你餓了罷？”

冰輪一愕，很快道：“不像，你們都長得很美，但並不像的。”頓了頓，又道：“但你們一樣的純真，一樣的仁慈，一樣的和順體貼，一樣的。。。。。。唉，凡事都想著彆人。”

“蓮真，我並冇有不在乎你，我內心。。。。。。也是有你的。”冰輪跟她目光相對，悄悄歎了口氣：“你誇姣純善，又待我情深似海，我又不是鐵石心腸，怎能真的做到不動情呢？”

蓮真猶惦記取她說的那些話，小聲道：“你父親應當。。。。。。應當不至於那麼做的，是嗎？”

覺前燃起的一爐安眠香早已燃儘，唯留一縷淡淡的暗香繚繞滿室，四周靜到了極處。蓮真一顆心提到胸口，幾近屏住了呼吸，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冰輪：“你父親。。。他如何會曉得？”

冰輪銀牙輕咬，道：“他歪曲婉兒，說她與府中一個小廝有了私交，廢弛我母親家的門楣，也令霍家蒙羞，藉此將婉兒逐出了霍府，我母親雖再三討情，乃至是以而下跪，也冇能挽回。”

“如何？”

“我也不清楚。我們阿誰時候少不經事，又初嘗情滋味，或許不謹慎在那裡露了端倪，也未可知。”冰輪道：“但有一事很奇特，那陣子，霍府俄然死了兩小我，我父親的一個小妾，以及她一個貼身侍婢，說是得了急病。”

冰輪抿了抿嘴角，緩緩道：“我對他的豪情很龐大，毫不是‘恨’之一字能概括的。”似不想多談，隨即轉回本來的話題：“城東有一所宅子，本來是我外祖的財產，外祖身後，便歸霍家統統，我父親將婉兒趕出霍府後，安排她去那邊居住，又撥了幾個仆人服侍她，同時亦是監督她。”

寂然用膳畢，漱了口，幾名小寺人將膳桌及碗匙等物撤下，接著便奉上櫻桃、枇杷等百般鮮果上來。高賢察言觀色，待諸事結束，世人退出去以後，本身也便跟著出去，獨安閒外等待。

蓮真一驚：“你思疑她們的死，與你們有關？”

蓮真的哭聲垂垂低了下來，淚水卻把冰輪的絲袍打濕了一大片。冰輪渾然不覺，再度開口：“婉兒身後，我變成了一個木偶，任我父親擺控，在那期間，我無數次想要結束本身的生命，但是我畢竟冇有那樣做。。。。。。或許，是我本身冇有勇氣，或許，是為了我不幸的母親，或彆的甚麼。。。。。。厥後，我進了宮，搖身一變成了皇貴妃，這個時候，我更加不能死了，我若死了，會累及霍家全族，包含我母親，和我在乎的一些親人。再厥後，我母親抱病死了，我父親也被天子猜忌，落空了權勢，我還是活著，隻是麻痹了，死與不死已經無關緊急，冇有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