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4頁]

安然大喜：“我這就給她送去！”

“啊？甚麼要緊事？我爹如何了？”李茂走進櫃檯裡，抓了一把藥在鼻子邊聞了聞：“真香！”順手放下，拿過紙筆就刷刷的寫了起來。

“你如何每次都如許！我幫過你們甚麼了，不過就是給你們看些小病小痛。”

“咳，咳咳。。。”李道忠仰靠在枕上，望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悔怨：“茂兒，爹隻怕。。。隻怕這平生是把你害了。”

李茂點頭：“你跟我說過，你當時也是為太後診過脈的太醫之一，為此命懸一線，還是皇貴妃為你進言才保住了你一命。”

李道忠渾濁的眸子動了動：“是啊，當時皇上即位冇多久，皇貴妃的父親還是大將軍，霍家全部家屬權勢熏天，以是皇貴妃的話皇上才聽得進。可此一時，彼一時，咳咳。。。厥後皇上猜忌霍家，又消弭了大將軍的兵權，皇貴妃固然還是皇貴妃，皇上待她也跟疇前冇彆離，但孃家一失勢，她在宮裡實際上也是如履薄冰。。。唉，宮廷的變幻險惡。。。”

“少爺，你可算返來了，有要緊事等著你呢！”

李茂不等他說完，點頭道：“爹，我曉得了，安然跟我說了。”

靈芝抬手抹了抹汗，微黑的臉龐此時紅撲撲的：“我去藥店裡找了你，安然說你上山給你爹爹采藥去了，以是我就往這來了。”

“你這麼急著找我，可有甚麼要緊事麼？”李茂看了看她，又體貼的道：“走了這半天你累了吧？來！我們先在這樹下歇一歇。”

李道忠呆住：“甚麼？”

“我不餓，我帶了乾糧去吃的，我也得從速歸去為我爹爹煎藥呢。”

“爹，不會的，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悔怨。”

“快快！快給我坐下！”

靈芝道：“歸正我不要！”

李茂笑著抬開端，卻見她低垂著頭，身子有些微微發顫，那臉直紅到脖頸耳根處，他怔了一怔，內心暗叫不好：“這妮子莫不是動了春情罷？看來不比小時了，我不成再引逗她，不然就費事了。”

一枯瘦老者躺在床上，見了李茂，口裡荷荷有聲，隻是說不出話來，手卻一向指著椅子，表示李茂坐。

“好吧，現在也彆無他法了，今後還能不能脫身，就看你的造化了。”李道忠神情龐大，閉了閉眼，然後展開：“茂兒，我跟你講過，當年皇太後駕崩，皇上龍顏大怒，命令將統統為皇太後診過脈的太醫斬首的事吧？

李茂三步兩步走到她身邊：“你如何曉得我在這兒？”

李茂不再管他，從藥鋪前麵出去，穿過一所小小的院落，進了正門便叫：“爹，我返來了！。”

靈芝見他活力要走，心中大急：“李公子，求你彆走！”

李茂不由分辯拉著她坐下，將她膝蓋處撕破一個大口兒，再回身在藥簍裡找了找，翻出幾株碧瑩瑩的小草，放進嘴裡胡亂嚼了一會兒，吐在掌內心，然後半跪在地上，細細的替她塗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