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4頁]

麗妃不再理她，向著皇貴妃斂衽見禮：“給娘娘存候。”

擷芳宮是個二進院，正門南向，進門轉過石影壁，顛末一個空曠的院落便到了正殿凝香堂，凝香堂前有兩株龐大的古槐，說是前朝就有了的，堂內設有寶座、屏風、香幾、宮扇等，上麵吊掛著本朝世宗天子的禦筆“毓德宮闈”匾額，這是天子臨幸時正式接駕的處所。

“主子擷芳宮掌事宮女秋橫波拜見蓮嬪娘娘，願蓮嬪娘娘吉利！”

李茂怔了一下，道：“我爹說娘娘對我們李家恩重如山，讓我必然要對娘娘忠心，經心極力奉侍娘娘。”

“你進宮前，你爹可有對你說過甚麼？”

麗妃心中一凜，倉猝對皇貴妃辯白：“皇貴妃，我不是這個意義。”

皇貴妃淡淡一笑：“倒勞你掛念，沁竹，還不叫人沏了茶來。”

“是。”

半晌，才聽那聲音輕飄飄的道：“行了，給我瞧瞧這病吧。”說時從帳內伸脫手，擱在內裡紫檀小桌上麵的玉枕上，中間的宮女趕緊拿了一方錦帕覆在她的手腕處。

麗妃略略點頭，一進暖閣，便揚著聲音道：“哎喲，想不到敏妃也在這兒，這可真是巧。”

“主子擷芳宮首級寺人擷童介拜見蓮嬪娘娘，願蓮嬪娘娘吉利！”

說到這裡，她用心愣住話頭，低頭喝茶，麗妃神采刹時變得丟臉之極，怔了半晌，才儘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後宮美人多如過江之鯽，皇上的心不是那麼輕易拴得住，封嬪又如何樣？也不過是一時新奇罷了，像皇貴妃一樣，皇上待她幾年如一日，那纔是真正受寵呢。”

燕朝的端方，隻要皇貴妃和皇後有資格伴隨天子去選看采女，敏妃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大怒，語氣卻更加暖和可親：“我哪有這福分，我隻是傳聞，此次被挑上來的采女個個才色雙全，特彆金陵府阿誰叫謝蓮真的，一進宮便封了蓮嬪，唉，這但是本朝未有之先例啊，想當初mm你進宮時，固然各式得皇上寵嬖，可也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承諾，這可真是。。。”

說時，已有小宮女奉上茶來，兩盞白玉蓋碗裡一泓碧綠茶湯，襯映得煞是都雅，氛圍裡都升騰起一絲嫋嫋的茶香。

才一坐下，早有小宮女遞過茶來，蓮真淺笑伸手接過，首級內監和掌事宮女早率世人叩首，呼啦啦便跪了一地。

橫波麵上暴露一絲羞意：“小主溢美之詞，實令橫波慚愧汗顏。”

李茂如遇大赦，膝行上前，伸手隔著錦帕按住她的手腕，探了探脈，低聲道：“臣大膽，要求一觀鳳顏。”

“是。”

敏妃卻毫不在乎，笑道：“mm的仙顏一貫令我欣羨，但是我雖癡長你幾歲，卻不敢稱老，如果我冇記錯的話，皇貴妃正與我同歲呢。”

皇貴妃一向靜坐品茶，彷彿對她兩的針鋒相對彷彿未聞，這時也隻不過一笑置之，並不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