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共4頁]

天已經全黑了，而不遠處的台階下，一團影子和樹叢融會在了一起，發覺到這邊的光源，影子動了動，漸漸站起了身。

剛拿起筷子，方璽走了出去，手裡還提著一隻桶。

“這叫狗尾紅，”羅域捏了捏墜下的毛茸茸的植株道，“像不像狗尾巴草，但是它是紅色的，以是更標緻。”

羅域又問：“去哪兒玩了？”

羅域點點頭：“那下次他要再來，你彆把人關在內裡了，記得請他出去做客。”

無人。

羅域問：“是甚麼？”

楊詩晗不明白羅域心機，天然不能隨便答覆，隻小聲道：“大夫剛纔不是說羅先生的病已經好得差未幾了嗎……”

半晌，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和護士走入鏡頭中，護士將捧著的托盤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戴上手套，從裡頭拿出一支足有兩指寬的巨型針筒，插|上針頭，交給一旁的大夫。

“嗬,”羅域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我已經快病癒了，大抵……要讓很多人絕望了吧。”

方璽一愣，可貴有種被點破的難堪感，倉猝回聲，然後退了下去。

隻見螢幕亮起，一間病房呈現在此中，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躺在病床上，他戴著呼吸機，胸腔跟著儀器上的曲線微小的一起一伏著。

方璽站到可視電話前對上的就是內裡一隻撐滿了全部螢幕的龐大眼睛，那眼睛眨巴眨巴，吵嘴清楚的瞳人咕嚕嚕轉了幾圈，睫毛都刷在了攝像頭上。彷彿冇看到甚麼，半晌大眼睛退了歸去，然後換另一隻眼睛持續看。

“很……很標緻。”

這個花很標緻的，和你家的一樣標緻。曉果想奉告對方，但是嘴巴張了張，還是閉上了。

這一兩個小時中，曉果一向坐在台階上，長時候保持一個姿式的成果便是現下腿麻得跟針紮似的，他忍著痛苦，神采奇特地挪到門前，把一向抱在懷裡的鐵桶遞了疇昔。

“啊……”

楊詩晗從廚房端出一鍋湯來擺上餐桌，揭開蓋子，濃烈的香味飄散而出。

“歐洲的幾個小國度，從北歐到……”

一邊正拿著湯勺往嘴裡送的楊詩晗驀地停下了手，有點嚴峻地看著那桶裡的花。

楊詩晗也忙端起碗，雖冇再去看那桌上的花，但總覺有紅色條形物不住在麵前爬動，讓她連喝下去的湯是甚麼滋味都冇有嚐出來……

但是羅域還是隻在她說了前幾句後，便獨自閉上了眼。

方璽道：“歸去了。”

“冇有，人在，家……”阿誰少年站在那兒悄悄地自言自語。

楊詩晗一言不發地陪在一邊，羅域俄然側過甚來問她：“你是不是感覺我很不幸？”

羅域見了她笑道：“甚麼時候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