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夜間陰陽兩隔[第2頁/共3頁]

狼藉的頭髮袒護住了他的臉，但是於小草認得他，他是樸重判定、溫厚仁慈的書坊老闆――楊直雲！

必須找到紅英，讓她支出應有的代價。

她躊躇了一會，決定去找南宮禦影後，再帶人過來接他。

她終究支撐不住，收回一聲尖叫，腿用力一彈，倉猝後退間顛仆在地。

琴受了驚嚇，變得有些畏縮，不再是阿誰眉開眼笑的大男孩。

他冇了紅英，冇了書坊，還如何活下去。

他不肯走，於小草和琴也冇體例硬帶著他。

分開這裡，他們又能去那裡？回寺廟嗎？但是她與白羽承諾，會在此等他三日。如果白羽來了，冇有瞥見她，該有多絕望。

“好。”

“姐姐，我們快分開這裡吧。這裡，太壓抑了……”

她放過楊直雲，不過是為了看他在餘下的光陰裡，如何孤傲終老。

她的手顫抖得握在門沿上，麵色慘白，胃部傳來陣陣絞痛，她卻緊緊咬著嘴唇，借動手上的一把力量硬撐著，才勉強得站穩。

但是她站在門外，書坊卻一片沉寂。

隻要找南宮禦影，他信賴這個天下上有妖怪，或答應以幫他們探聽到紅英的動靜。

腳下俄然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腳踝，冰冷的觸感從腳踝傳來，刺激著於小草的神經。

但是不管她如何利用，或者生拉硬拽，楊直雲扒著門框，死活不肯意根他們走。

這是她的抨擊。

於小草隻好撞著膽量，細心看著腳邊的這具身材。

於小草記得南宮禦影說過，他家在前門街十一號，這裡的慘案，如果隨便報官，官府如何能夠信賴凶手是一個妖怪。

楊直雲傻笑著，眼神板滯，彷彿在看著於小草，又彷彿眼裡底子冇有她。

她要看他剩下的這輩子，如何被圍困於“心牢”中而不得逃脫。

於小草此時碰到一個新鮮的生命，有些衝動，撲疇昔雙手抓住楊直雲的肩膀。

“楊老爺，這裡到底產生甚麼？”

隻是這一眼，她就辯白出了地上的具具屍身，內裡有吳伯，有阿才，有她熟諳的書坊裡的每一個伴計。

說是屍身，或許還過分了些，這東一條、西一條的胳膊、大腿，殘破不全的身材帶著被扯出來的內臟，零瑣細碎地灑在各處，的確就是一個屠宰場！

她記得很清楚，以往這個時候，吳伯早就起來翻開大門，叮嚀小伴計們把各種脫銷書搬到門外揭示；阿才這個時候，也在忙著把各種木板擺到院子裡晾曬。

滿眼的血紅！血，彷彿一朵朵充滿毒素的罌粟花，開滿了草地、樹木，連屋子的牆壁、柱子上，也充滿了斑斑血跡。

“紅英！嗬嗬，你返來啦……我不準你再分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