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小情小愛[第2頁/共3頁]

姬雲華既然發了話，談笑天然節製不住一起奔向秦清微的住處。

俄然間，屋裡傳來一個悠遠而熟諳的聲音。

白頭跟在前麵奔馳，還覺得是在玩耍，不時要往談笑身上撲，要把她撲倒在地跟著它一起打滾纔算縱情。可惜白頭畢竟還小，而談笑背後跟長了眼睛一樣遁藏著它，冇叫它討到啥好便宜。

談笑就像是冇有見過天空能綻放的斑斕煙花，便感覺鞭炮的空響也格外誇姣的小孩子，抱著一堆鞭炮碎片去回味那些曾經。

秦清微天然是不能瞭解談笑對一朵花的愛好，但他情願成全。以是纔有了厥後，有了本日。

“清微重情，笑兒學他這個可不好。若學成了英娥峰那些女人的模樣，本君不如現時……”姬雲華目光一閃，手指微微一動，談笑立即展開眼，感受喉嚨像是被甚麼卡住了一樣，呼吸都短促起來。

談笑不能直視，她內心俄然想，清微師兄真的過分擔憂了。即使她曉得本身是女子，即使她還不懂甚麼情愛，又有哪個男修能讓她有興趣去摸索這所謂情愛的意義。不需清微師兄說半句話，隻要師父一個眼神，她又有甚麼不肯順從的。

談笑往前走一步，伸手去碰觸紅梅。她的神采溫情而猜疑，潔白的手指捱到一片花瓣時，那花瓣刹時顫抖著展開，似有冰雪熔化，花蕊綻放的聲音。

姬雲華看著談笑的臉，俄然伸手用拇指拂過談笑的眼，逼得談笑從速閉眼，卻因眼瞼上的觸覺心跳如雷。

以秦清微的風俗，屋中一應安排極其簡樸，不過桌椅床榻，香爐書卷等等。談笑看了很多遍，閉上眼睛也曉得這些東西擺在那邊，隻是本日，這清清冷冷的屋中多了一隻小白瓷瓶。那瓷瓶擺在榻上的小桌中心，細頸圓肚，通身烏黑。瓶中插著一株半開半閉的紅梅，紅的紅勝火焰，白的白似冰雪。

白頭約莫是感覺這裡氣味不好，像是巡查本身的國土一樣閒逛了一圈又跑去蹭談笑的腳。可惜談笑正沉浸在回想中，顧不上它。它感覺敗興，明顯又冇甚麼表情耍鬨，便乖乖窩到門邊甩著尾巴玩。

“你幾時能不因彆人的期盼而尋求長生仙道，方是入了道門，擺脫心魔。須知小情小愛隻能成一時之勇，難繼萬古之求索。清微重情而不懂情，怎來教彆人。”

“阿笑。”

想來現在阿笑也見地過英娥峰女修了。師父和師兄自小冇有瞞你女兒的身份，也曾講明短長，但恐阿笑年幼，不知其深淺。師父夙來大氣，難顧小事全麵。阿笑自知身份，兼又朝夕與男修相處，其間不乏漂亮者，優良者。然皮相隻是虛妄，此界當中女修道途更加艱險。師兄舊話重提，惟願阿笑慎之重之，切不成失了分寸，亂了表情，須知一朝踏錯，千古遺恨。萬望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