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小花落水[第1頁/共4頁]

小傢夥眼睛圓溜，身上痩，臉圓，讓他看起來有些虎頭虎腦的，跟他娘一樣，笑起來招人靠近：“小花嬸！你可真短長，我娘都不讓我出海哩！”

魚把頭懊喪地嚷道，長青真是急昏了腦袋，在岸上，還能和海狼鬥一鬥，在水裡，就是一頭老虎也不是海狼的敵手！

鎖子舉著火伴到處張望，海麵上一條條黑影，怪嚇人的，海狼還不時撞一下漁船，沙魚在水裡力量大得很，船身狠惡地搖擺幾下，因為載著幾百斤魚，倒不至於翻掉。

“死了死了。”

張小花也隻敢在言語上和長青蹦躂，她這身板還經不住長青一巴掌呢，哪會跟他打鬥？

張小花方纔升起的那一絲感激刹時煙消雲散，嚷嚷道：“你五行缺德！”

“張小花，轉頭我給你找個算命先生看看麵相，你不是五行缺水就是缺心眼兒。”長青冷冷地說道。

張小花不懂水性，咕嚕咕嚕幾口又鹹又苦的海水往肚子裡灌，她隻覺海水直往鼻子裡耳朵裡衝，更讓她嚇破膽的是，一頭黑乎乎的大師夥已經衝她遊了過來，海狼在水底的速率跟導彈似的。

“鎖子，欠抽是不？”長青直踹鎖子的屁股蛋子，鎖子一邊樂一邊蹦，跟跳蚤似的。

張小花正咕隆咕隆往下沉，被一隻手拽住領口往上拖，感覺自個兒像是被風捲走的花似的，波浪把她打到那裡，就飄到那裡，本能地死死抱住那隻手。

長青操起一根魚叉，狠狠地戳在沙魚的背，魚叉的分支被直接崩斷一根，彆的兩根刺進了沙魚的肉裡，海狼吃痛，在水裡一個翻滾，長青像是被一頭大水牛翻開，魚叉差點脫手。

“小花，你咋一身濕噠噠的？長青也是一樣，這是咋了？”大嘴嫂抓著張小花冰冷的手，皺眉說道，“咋跟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咳咳……”張小花籌辦說點甚麼感激的話，卻不美意義開口。

“杵著乾啥？拿東西救他們啊！”

鎖子鑽出來，腆著臉嘻嘻哈哈：“大嘴嫂，你瞅你多偏疼，儘體貼長青哥，也不問問我咋樣了！”

“小花！這兒呢！”大嘴嫂號召著，“咋樣，出海滋味不好受吧？”

張小花本想說想得美，瞅著鎖子半開打趣的臉，十八九歲的年紀，放在她的年代，高中還剛畢業，都還在鬨芳華背叛呢，張小花也冇說出口，倒是長青劍眉倒豎，趕過來攆鎖子。

張小花看著海麵，心不足悸，一頭沙魚從海水裡浮起來，它的頭冒出水，正惡狠狠地瞪著漁船，眼神閃動著凶光和暴戾，它的背後豁然有個血洞，恰是被長青叉傷的那頭。

野豬島的人都曉得，出海的人指不定就回不來了，但是為了生存，逼到這個份上。張小花感慨著，才體味到野豬島討餬口不輕易。

隨即，長青縱身一躍，直接跳進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