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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愛生趕在弟弟開口前說:“一隻鵝換兩隻鳥如何樣?我們的鵝子這麼大,肉都比鳥多多了。”還是他聰明,要讓弟弟先說,他必定想不到一換二。
讓劉惠給一個巴掌呼返來:“你老孃都還冇穿的呢,你個冇長毛的丫頭穿啥穿?”眼神瞟著婆婆,看吧,讓您白叟家把錢和布票攥得緊緊的。
“崔春暉,你妹淹水裡了!”李寶柱大吼一聲,指著壩塘中冒泡的處所,模糊還能瞥見她淡藍色的小褲褲上,兩朵迎春花若隱若現。
幺妹樂得不可,奶奶返來第一時候就去邀功,她為家裡掙來兩隻小鵝子啦!
相稱於她出租一隻鳥,換回兩隻鵝,真正實現“鳥槍換炮”。
吃完了嘉獎的五花肉,又吃完大西瓜,家裡又規複之前那冇油少鹽的炊事,春暉實在饞不住了:“奶,我去抓魚吧?”
那死老太婆不要碧蓮,她可還要呢。
黃黃的水裡,孩子們泡著打水仗,把小蝦小螃蟹驅到岸邊吃水草,凡是張嘴吐個小泡泡,一群孩子就跟餓狼見了肉似的撲上去,“魚,有魚!”
固然水清,可少說五六米,“你能看到水底?”
楊愛衛手上疼,眼饞得不可不可的,忙說:“那你說如何換吧。”他隻想早日擺脫臭鵝,家裡多養一天,他們就很多喂一天,少玩一天,的確要他的命呀。
春芽看著看著,俄然發明姐姐不見了,“姐姐姐姐?”
“冇,這麼多人,魚屎都被淘潔淨了。”男孩指指她身後的胖娃娃,“這,就你說的幺妹?可真白。”又胖又白,跟糯米糰子似的,他也有mm,可他的mm都是黃嘰嘰的豆芽菜。
倆人是同班同窗,相互直呼大名。
春暉把魚往他懷裡一扔,剛要紮猛子,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先她一步,“噗通”一聲投入水裡。瞧那架式,是連衣服都冇脫,直接從壩梗上跳下去的。
眼瞅著越撲越遠,幺妹也顧不上姐姐說的不能去水深的處所,也忙撲疇昔拉她。
誒,等等,彷彿冇瞥見幺妹。
豈知此鵝子,非彼鵝子。
李寶柱被她女俠似的豪言壯語逗得哈哈笑,幺妹內心美得,有姐姐護著真好!
想起幾個月前那頓鮮美的草魚,統統人都忍不住咽口水,“哪有這麼多魚,又不是我們野生的。”
風平浪靜一向到六月,天越來越熱,大人全都熱得穿不住衣服,男人光膀子,女人也把襯衣袖子捲到胳肢窩。春苗春暉春月是半大女人,都學著幾個嬸嬸,反倒是幺妹和春芽安閒,上頭一件小褂褂,下頭一條小褲褲,風涼。
哭著往壩中撲,一口渾水嗆出來,“咳咳……姐姐咳咳……嗚嗚……”
幺妹但是聰明的小地精,穩得住,“彆哭,姐姐捉魚呢,你一哭,魚魚都被嚇跑了,早晨就冇香香的魚肉吃了。”她如果哭,媽媽用人類吃的東西勾引她,她也就不哭了,可春芽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