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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省中華,市牡丹,普通乾部前門煙”,他這報酬都比上省級乾部了!
“喲,忙啥呢?”
吃過晚餐,妯娌幾個開端磨粗粉,但裡頭是帶菱殼的,磨出來還得用篩子篩去菱殼,花了三天時候才磨出純潔的菱角粗粉,幾個孩子早已忍不住,抓了一把塞嘴裡。
“誒妹慢點兒,河邊你不能去,奶會打……”春苗冇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幺妹就溜了。
“喲!你如何曉得?”顧老太大吃一驚,隨即大喜,笑得合不攏嘴,可不嘛,自從三天探親假歸去,老三又立了一個二等功,還是旅長親身給發的獎章呢!
那“五好家庭”的大獎狀她也想要呢。
幺妹接過來,聞著清清甜甜的,是菱角兒。壩塘裡有很多呢,但長在水下沙土裡,普通人挖不到。
直到此時,崔老太纔看明白,“你這是要做澱粉哪?”
“甚麼是藕粉呀媽媽?”
她又磨著春苗帶她去大槐樹的樹洞裡轉了一圈,瓜固然不在了,可那香氣還是模糊的。
“四嬸,比紅糖蛋還好吃!”
“哎,真乖,你媽這幾天不忙吧?”黌舍放暑假還給一半的工分,她就是在炕上躺著吃也冇人說她。
要說崔家炊事能有多好能把孩子養這麼胖她是不信的,當年小黃教員生她時候可冇多少奶,目睹著三個月就斷奶了。可饒是東一頓米糊糊,西一頓老南瓜的喂,這孩子愣是比彆家吃奶的都胖。
“感謝顧奶奶。”
幺妹從速把本身的小碗碗抱疇昔,“爺爺,三伯,喝吧。”那但是忍著心疼和口水讓出去的,隻能喝一小口喲。
“呲溜――”幾個孩子咽口水,對她們來講,“甜”就是人間甘旨。
崔建軍心頭一動,“白叟家是不是口乾舌燥,心慌心跳?一熱就渾身乏力?”
恰好春暉遊過來,“妹你想下去?”
黃柔剛想說跟麥乳精比起來,藕粉又不算啥了,可萬一孩子們再問麥乳精又是啥……口水咽得最凶的,還是幺妹啊。
“劉哥咋啦?”這是廠裡的管帳,腆著大油肚,誰見了都得叫聲“哥”。
“對,你如何曉得?”
可不甜嘛,加了白糖的。
“香!真香!”崔老太還冇說話,崔建軍父子倆返來了,一進門就被香味引得咽口水,“娘你們吃啥呢?”
劉管帳給他讓了支中華牌捲菸,“還不是家裡老太太鬨的,氣候熱吃不下東西,送病院也說冇中暑,可整小我就是提不起精力。”
“喏,就這個,恰好我娘讓我帶來二兩,說能解暑。”
崔老太咂吧咂吧嘴,實在這些她都會,可要這麼搞,就是上千斤紅薯也不敷吃的。
粗粉用涼水浸泡一天一夜,上磨盤,崔家男人們下工後輪番發力,磨出乳紅色的漿液,用紗布一濾,下頭用桶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