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頁/共4頁]

嗯，恰是此理。

見明檀既無欣喜又無羞怯，沈玉有些無措：“我…我這不是在向表妹求親嗎？”

這兩人的性子打小便是南轅北轍，這麼些年也冇從對方身上多學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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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找不到來由，他便乾脆直言道：“我來是想奉告表妹，我傾慕表妹多時，隻不過表妹起初與令國公府定有婚約，且你我之間身份有彆……現在表妹既已退婚，一時也難訂婚，不若嫁我可好？此番東州大捷，王爺定會稟明聖上為我升階，雖仍與你侯府嫡女身份相距差異，但我必然會再立軍功，將來為表妹請封誥命的！”

沈玉傾慕明檀已久，當初將沈畫送至侯府借居，便對明檀一見傾慕，何如才子早有婚約，他從無機遇透露情意。

慧元大師麵上還是掛著含笑，溫淡道：“既難心定，王爺不必勉強。”

明檀又道：“表哥既知我來寺中祈福是為避風頭，就理應曉得，阿檀現在一言一行皆是如履薄冰，表哥凡是於阿檀有三分禮重，都不至於冒然來此，訴此情衷。”

沈玉還未卸甲，一看便是風塵仆仆趕路而來，清俊麵龐被曬得略微發紅，額上還蒙了層淺淺的汗珠。

初春仲春的風和順溫暖，吹過池麵，出現清淺波紋，水上倒映出的傾城容色也隨波紋輕晃。

禾州與上京相接，官道便利，且此次沈玉一人輕騎回京，普通環境下，最遲不過本日晌午便可達到。

素心與綠萼兩人同時應道。

自寶殿祈願出來，明檀胡亂走了一段，總算繞回到眼熟之地。

江緒倒也冇再多問。

隻是還未走出梅林，放生池劈麵便傳來一道熟諳男聲：“檀表妹！”

明檀：“對了，你們尋我，本身可用了齋？”

“時候未過，你們快去用吧，我在四周賞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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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奴婢不餓。”

明檀避而不答，疏離卻不失規矩地反問了句：“表哥前來，是否有甚麼要緊之事？”

“表哥這不是在向我求親，是在陷我於萬劫不複之地。”明檀穩聲出言道，“求親需得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如此簡樸的端方，想來表哥不會不懂。表哥所言所贈，我若受了，說得好聽些是兩情相悅私定畢生，說得刺耳些，是為私相授受不知檢點。”

……竟然另有？

倒也不必說得如此直白。

約莫是在明檀三人回到配房的同一時候，站在放生池邊的沈玉挪了步子，略顯生硬地往寺門方向回走。

沈玉懵了。

沈玉來得倉猝，一時半會兒還真冇想好合法來由。然他與沈畫分歧，少年心性，又是行軍兵戈之人，不在乎甚麼守禮委宛。

待他急倉促趕回靖安侯府，才知明檀為了避風頭，一早便來了靈渺寺祈福，他實是按捺不住，連沈畫都未知會又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