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4頁/共4頁]

他的聲音軟下來，誘哄：“好好好，阮少棠是個大好人，那現在讓大好人背溪溪回家好不好？”

他不說話，她開端纏著要他也唱歌給她聽，還必然要唱許仙，她的來由光亮正大：“我唱白素貞，你當然要唱許仙啊！”

她頭昏腦脹，隻感覺口乾舌燥，像是口渴，又像是炎熱，但是趴在他的背上很舒暢，他的指尖帶著一絲清冷，碰觸在她手上就有微微的涼意伸展開來，舒暢極了。她籲出一口氣，幾近是反射性死命摟住他的脖子，嘟嚷：“不要，我要在這裡睡。”

小院子是仿古式的天井修建，彷彿疇前江南人家，點著花燈紅燭，搖擺一窗好夢。很多很多年今後，他還記得桌上的那盞燈，燈罩上是一枝灼灼盛開的紅梅，一隻雀鳥棲息在枝頭，那樣喜慶歡樂的喜鵲報春。但是她臉上的笑卻比紅梅還要灼灼光輝，還要歡樂動聽。隻是一支冰淇淋就能令她歡勝利那樣，吃一口下去眼睛就眯成了彎彎的新月，月華如水和順，而她的臉頰胭紅，就像胭脂洇在水裡，漸漸地一點一點化開在他的心湖，染紅一池春水。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端住她的臉，俯身吻下去，他嚐到了她嘴裡的冰淇淋味道，和著酣甜的酒香，一點一點勾引他沉浸，他不敢用力，怕驚醒了她，隻是輕柔的展轉吮吸卻已令他深陷不肯醒。

“我不唱，阮少棠是個大好人，我不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給他聽。”

如果復甦，她底子就不會如許和他辯論，她永久隻會低頭沉默，但是他卻又曉得她現在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隻要這時候她纔會對他想說甚麼就說甚麼。

他想了好久，在她眼睛裡的光彩逐步暗淡下去之前，終究想起來了：“韶華仲春去踏青,風景無窮少年心。似水流年青易過,如花美眷那邊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