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察[第1頁/共4頁]
所謂外察,是與京察相對的。京察考查的是兩京官員,外察天然是針對處所官了。
實在升遷難還不是最要緊的。最大的題目是,處所官權力小任務大,固然你明顯能做的事極有限,但處所上出了甚麼事兒,究查任務的時候準冇跑。稅收不齊要吃掛落,催收緊了變成民變還要丟烏紗。河道決堤了要罷官,獲咎了上頭有人的鄉紳,還是要罷官,總之就是一個大寫的‘衰’字。
就算是天賦異稟的貧寒士子,考中了進士後,也會很快如那‘範進落第’普通,帶領全部家庭實現階層躍遷――會稀有不清的田產投獻到他名下,僅此一項支出就遠超那點兒俸祿了。
平時,州縣每月考查,上報於府。府高低其考,每年上報於佈政使司。到了第三年,巡撫、按察使司對本省官員停止通核,開寫考語,造冊具報,作為朝覲考查的根據。
這是因為,正月尾,吏科都給事中韓楫等建言,‘諸臣以卓異舉得賜宴者,宜遂加超擢,以示風勸。其遷敘未久者,量加服俸及首充行取之選。今大察以後,州縣出缺,乞毋論遠近,毋拘科貢,儘行銓補,以漸圖久任。’
究其主因在於,大明建國兩個世紀,已經構成了根深蒂固的處所好處個人,胥吏與鄉紳緊緊把持州縣,底子不是三年一任的流官,帶著幾個師爺仆人就能對於的了的。
此中獲得最大憐憫的,竟然是遠在崑山的趙二爺。
成果幾近每天,都有大量的朝覲官員獲得不謹、不及、暴躁、老、病、罷之類的差評,然後很快就會以天子的名義,宣佈對他們的峻厲處罰。輕則降調,重則削職為民,腥風血雨不竭。
是以,剛過了上元節,還在正月裡,吏部衙門外就排起了長長的步隊。前來朝覲的各省佈政使、按察使、參議、僉事,另有府州縣正堂官們,都迫不及待向考功司述職,好先到先得好職位。
江南的官員天然也遭到了不小的打擊,不過措置大抵還算公道,隻是奪職了些不稱職的廢料點心,留下的都是奪目無能之輩。趙昊曉得,這已經是高閣熟行下包涵了,不然高鬍子如何會放過這個給江南十府摻沙子的大好機遇?
不過他並非獨一獲得超擢的官員。究竟上,此次獲得卓異評價者,都起碼升了兩級……
以是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自古至今,概莫如是。經濟根本決定上層修建,實乃顛破不滅的真諦。
為了製止官員稱病迴避外放。高拱於正月廿八日奏陳,‘此後兩京官陛遷外任以疾乞休者,俱予致仕,不準病癒起用。有躲避者即升級改用,敢違背不赴者除名閒住。外官稱病乞休者,必其事情火急,始為代請。其奏薦起用病癒官員,須由撫按官考覈裁酌,不得秉公濫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