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世事無常[第1頁/共5頁]

謝曜拿著香爐跑過來，雙手呈給天書：“我捉到一隻青蛙，天書天書，送給你！”

待這小僧一走，謝曜便在禪房中走來走去，他摸摸本身的頭髮，怪道：“天書，為甚麼他們冇有頭髮？我是不是也要冇有頭髮？”

那小沙彌不敢看天書，隻對著謝曜連連點頭：“二位施主請隨小僧來。”小沙彌將天書和謝曜引到禪房坐下，又讓人將蘆葦給牽到後院喂料，朝天書道：“勞煩稍等，小僧這便去通傳主持方丈。”

謝曜點頭道：“你讓我如何做，我就如何做。”

謝曜點點頭：“天書天書，我們現在又去哪？”

這句話彷彿將天書跳動的心都給定住，她怔怔的看著空中，彷彿從未想過這一件事。不是，是她不肯意去想這一件事。或者從她提出兩小我一起進入涅槃爐那刻，便已經猜到了結局。

謝曜正欲開口，卻聽門彆傳來紛遝的腳步聲，隻見法玄領著另一名老衲前來，恰是閉關多年不出暗室的本玄大師。本玄大師於武學一道研討甚精，但他過分癡迷，對俗人間的事情都不如何理睬，天書見得他竟然親身來到，不由心中一凜。

天書籍想說不是，但驀地間想光臨走前一燈大師交代的話，就算謝曜在涅槃爐四十九天大難不死，但為攝生靜氣，他也得遁入佛門一年。這件事天書是想也不想便一口應下，隻要謝曜能活一命，即便是做一個不會武功的淺顯而淺顯的人，她也一千個情願。

涅槃爐，涅槃爐，那是火啊！

天書不由怔忪，她轉頭呆呆的望了一眼謝曜，隻見他不知何時跳到桌上，手拿一根檀香，將香爐當作仇敵般，大喝：“爾等好人，吃我一劍！”天書心中一震，彷彿又記起在少室山下，謝曜立於岩石上，光芒萬丈正氣凜然的模樣。

“若不是迫在眉睫，我等又如何敢來叨擾大師。”天書好不痛心，卻隻要死力忍著。

莫說謝曜此時現在神態不清，便是他神態復甦，功力未至，也不成能撐過四十九天。

天書麵前彷彿已經燃起了一堆熊熊烈火，熾熱的火苗開端吞噬她的生命。但轉眼又被謝曜代替，他的一言一行，儘數迴盪在腦海。這一刻，天書已經定下了動機。

天書果斷的道：“我便是那先例。”她頓了頓，“何況大師你不是說‘鳳凰涅槃’嗎？鳳凰……鳳凰，那便是鳳和凰二者之事，冇有嘗試，又安知不成？”

本玄肅容道：“涅槃爐幾十年未曾開啟，即便是我同意了，他也有去無回。涅槃二字，過分高深，必先體味人緣法，生是依人緣支撐而生，而凡生起之統統，皆會隨其賴之生起的人緣滅而滅，不會恒常存有。固然四十九日涅槃後，的確能令人浴火重生，但你又豈能曉得他是否能對峙疇昔？是往生還是重生，這些都不是你我能斷言的。倘若他不能貫穿大乘，便是加快他的滅亡，請你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