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翠鳥翡雀[第1頁/共3頁]

謝曜道：“嗯，這丫頭甚是聰明，武功在同齡也出類拔萃，恭喜藥兄收了個好門徒。”

黃藥師一時不再說下去，倒是程英本身抬袖輕拭眼淚，語帶鼻音道：“李莫愁將我姨父一家殺了，還擄走我無雙表妹，依那女魔頭的性子，我無雙表妹……怕也被她……”

黃藥師撚鬚一笑，隨即歎道：“英兒是個孤兒，提及來這事還和李莫愁有關。四年前我路子嘉興陸家莊，正逢那李莫愁滅門……”

程英聞言怔了怔，抬起淚眼，細心回想：“我表妹腿腳很好啊……啊，是了，李莫愁當日上門尋仇，我表妹恰好摔了骨頭。”她說到此處看向黃藥師，瞪大眼睛，“師父？你曉得我表妹麼？”

“英兒，你那表妹但是個跛子？”

黃藥師微微一笑，與他一同步下台階，在涼亭裡坐下，道：“這幾年你名譽可不小啊，我往東走，聽得見有人誇你那兩個徒兒；往西走，又聽得見有人說你這個師父；前幾日在嘉興岔道，茶寮裡那張一氓和人廚子，因你俠門同李莫愁大打脫手，差些雙雙送命，若不是我正巧路過，救了那二人一命，怕又死在李莫愁手中。”

他打量的黃藥師的同時，黃藥師也在打量他，當初黃藥師和他彆離之時謝曜尚未出家，見他真麵也是在重陽宮大戰那日，現在光陰飛逝，倉促十六年疇昔，謝曜比起青年時更多幾分光陰沉澱。

“這又算甚麼大事。”謝曜心下已經推測，黃藥師曉得程英想去尋覓表妹的心機，但她一個小女人行走江湖畢竟不太安然，因而想讓他幫手一起找找，這不過舉手之勞，的確不算甚麼大事。

黃藥師點頭，道：“不錯。”

謝曜不由驚奇，他細心一想，蹙眉說：“張一氓兩年前我的確救過他，但此人廚子我卻從未對他有恩，何來如此？”

“你一來便折煞我麼？”謝曜好笑的看向他，數年不見，黃藥師衰老很多，青衫玉簫始終穩定，暢遊五湖四海，更添仙風道骨神韻。

本來程英聞聲舊事，忍不住紅了眼睛。

程英一時候擔憂表妹，不由急了，她正欲開口，黃藥師俄然笑著看向謝曜，提及不相乾的事，“謝老弟，我們比試比試如何？”

黃藥師聞言俄然微微一笑，朝程英招手，“英兒，來拜拜你的新師父。”

黃藥師微微點頭，輕啜了一口清茶，方道：“非也，陸展元伉儷早在七年前便因病歸天，李莫愁尋上門，恰好遇見陸展元的胞弟陸立鼎一家，我這小徒兒恰是陸立鼎的外甥女……”他話冇說完，身側俄然傳來細聲哭泣。

程英自小便聽過五絕名頭，黃藥師的武功可謂震古爍今，現在他竟還說本身不如謝曜，程英心底不由驚奇萬分。

“藥兄有興，鄙人自當作陪。”

“這怎能夠？”謝曜垂首搖了點頭，“我一介江湖草澤，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和廟堂格格不入。更何況這又那裡算兵戈，不過是仰仗幾分離腳工夫，行俠義便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