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第1頁/共4頁]
他明顯算計了那麼多,卻輸在了他一向未放在眼中的聞人軒這裡——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如何甘心?如何能甘心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臣弟在。”聞人安的腳步頓了頓,轉過甚去看聞人久。那頭穿戴一身龍袍的男人用一種冷酷的神情瞧著他,隻是那雙眸子黑的過分於深沉了,像是這一瞥便能將他看破似的。
“當初在甘州,軒王曾找到一名還未死透的死士,隻是那人傷的太重,一向隻靠著藥續著一口氣。”聞人久說的話輕而緩,充足讓聞人安聽清楚他的每一個字:“隻是昨日朕接到了軒王的信,隻說那名死士似是已經復甦過來了呢。”
他明顯已經策劃了這麼久,為甚麼還會有如許的疏漏?明顯他早就應當將聞人久在回京的路上處理掉了,但為甚麼他還是活著返來了?
聞人久望著他,彷彿並未發覺他現在的失態,隻是淡淡地將之前的話反覆了一遍:“固然遵循端方,皇子應是弱冠以後再封王並予以封地,隻是先皇去得太早,朕已經即位,你與六皇弟封王一事也實在是再遲延不得。”略微頓了一頓,纖細的手指悄悄地在書案上敲了敲,彷彿是在考慮著說話,“隻是七皇弟到底是皇室的嫡派,朕隻怕倉猝封王委曲了皇弟,是以本日朕特地尋你過來,便是想問問皇弟可有喜好的地界兒?”視野在他臉上掠過,“七皇弟但是身材不適?”
“卻不知為的甚麼事?”聞人安走了出來,他微微垂著眸子,不動聲色隧道。
聞人安便坐了,他的視野在聞人久身上晃了一圈,笑著摸索道:“皇上日理萬機,今兒個卻不知如何想起抽暇叫臣弟過來一敘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一個機會。
如何能夠是聞人久呢?若真的是他曉得了是他弑的君,他乃至能夠就如許將他處斬,又如何會如許隻是寄封信來警告他?
禦書房內裡張有德正候著,見到聞人安便笑著迎了上來:“七殿下可算是到了,皇上在裡甲等了您好久了呢。”
聞人放心跳突然停了一拍,但緊接著,心臟便猖獗地跳了起來,他將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麵上極力的不動聲色:“這……冇有證據臣弟不敢妄加測度。”
聞人安點點頭,立即道:“那臣弟便不打攪陛下措置政務,先行辭職了。”言罷,回身便欲走。
聞人久微微點頭,道:“此事罷了,便也無其他要事了。十今後是個吉利的日子,朕籌算著便你與六皇弟的封王典禮便一併辦了。”
聞人安麵色越來越陰翳,眸底模糊可見一絲猖獗。但是如許狂亂的神采卻也是轉眼即逝,聞人安用力閉了閉眼,將內心的煩躁一點點壓了下去:不,他還冇有輸得完整,他另有機遇翻盤。
聞人安將狐裘脫下來遞給張有德,卻從那張笑容上也瞧不出甚麼端倪,隻得也笑了笑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