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頁/共4頁]

紅珠道：“好了，我也未幾說，免得還遲誤大伯孃的閒事。”

紅珠輕哼一聲，道：“她若容不得，那就很該自個做活。你瞧她方纔那樣，怕是小半月不會來這屋裡看三寶了。”

朱老大夫這才慢悠悠地說：“我行醫數十年，雖說現在老眼昏花了，可小兒出痘之症還是看得出的。”說罷就將朱三寶衣衿翻開，檢察他的四肢等處，果然發明瞭幾點小紅點。這紅點太小，有些彷彿纔是小印子普通，朱三寶哭鬨起來身上泛紅，身上衣裳又厚粉飾住了，原是不太都雅出的，但有了朱老大夫言語指導，這可就顯得清楚了。

朱老大夫是一輩子見慣了存亡世情的人，哪兒會在乎這麼點事，當下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幾言。

李氏直道：“我也傳聞過，這說是小兒病，也有大人染上的。這大人生了這病，還更加難受些。”

正說著，那頭朱老大夫已然寫好了藥方，朱桂達接疇昔，焦急地要去買藥，順道也把朱老大夫送歸去。朱老大夫又叮嚀了薑氏幾句才分開。

薑氏非常感激地點頭，“如此嫂子就多謝你了！”看了一旁的紅珠，又說：“紅珠，這回是大伯孃不對，可我現在是顧不得了，隻好做這討人嫌的事，你就多擔待吧。”

紅珠雖看不清朱三寶身上到底如何，但聽得他們言語內心也明白了，朱三寶出痘怕是確實的了。又聽朱老大夫提示他們這病能傳人……她內心不由也是一慌，不曉得這所謂的出痘是水痘呢，還是……天花。

朱桂達也不肯信，可他到底比薑氏能經事，心口亂跳了一陣，便也穩住了。論起來，他不比薑氏是厥後嫁來的，他自小可就喊著朱老大夫堂舅，也更信朱老大夫的醫術仁心。依著朱老大夫這等年事了，徒子徒孫都有了，也不會學那些個遊方大夫指著個病患就用心誇大了病情，治好了他好收多多的醫藥錢，治不好就一句“我早說了病太重不好治”推開去……

朱桂達曉得這是金玉良言了，拉著薑氏從速承諾起來，“你看你，有堂舅在，哪兒能不治好三寶？出個痘你也天塌下來普通，三寶還冇甚麼，你這個娘就該暈了去了！”訓了薑氏兩句，他又道：“有勞堂舅寫個方劑來，我立馬去取藥。”

紅珠隻說：“許是驚駭了。”

待她走了，李氏才感喟說：“既應了她了，你又何必說話衝著人，這般還顯得不情不肯的，你實實在在幫了人，旁民氣裡不痛快，也不會領你的情。”

現在紅珠也隻好認了，強忍著氣回道：“聽大伯孃說得甚麼話，我平時說話短長些，可那也是講理的明白人，哪兒能真不顧親戚死活了！大伯孃這麼說，這是笑話我來著，真叫人冇臉見人了。我明白了，大伯孃這是生我氣了，還拿言語擠兌我……我是小輩，有甚麼不懂的求大伯孃多擔待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