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第2頁/共3頁]
端起茶盞品一口茶的時候,天子給陸質找了個空缺。
“前日大理寺卿屈曆上書,言年齡已高,不堪其任。”天子漸漸隧道:“孤細心考量過,病好以後,就讓老四接上,去練練手。”
天子豈能不懂固倫的心機。隻是這個情境當中,連他也不由自問,對先皇後留下的兩個兒子,他是否真的過分冷酷。
目前看來,幾個成年的皇子裡,除了太子冇有太出挑的。就是前陣子攙扶上來一個陸聲,要說滿是熙佳的攛掇也不對,他著意要一個“均衡”,是熙佳剛好把陸聲送了上來。
帶來的禮品塞滿了東配房,一時候竟然堆到了院子裡。固倫臉上一向溢著喜氣,說話間,陸質走上前去,向她敬酒。
陸質一樣在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姑母和大哥還記取,專門來消遣我。”
本來都是三個極好的孩子。
陸麟笑意比他都深,透著喜氣,正夾了一筷子竹筍吃,道:“多少年都記得,如何能忘得了?”
天子有些頭痛。
陸麟道:“他一早就看上了,同我要,我上哪去給他找來?便說散席後去膳房看看另有冇有,隻是這小子不好哄,一會兒不看著,便本身去尋了。”
陸麟落下殘疾,正妃取的是人家家裡真假參半的“嫡女”。
滿室喧鬨中,陸質端立著,宮裝嚴整,慣常嚴厲的麵上帶起一抹暖和的笑容。他左手端酒,右手托杯,道:“鬆齡長光陰,蟠桃捧日三千歲。陸質唯願姑母笑口常開、事事順意,福星高照。”
文家另一個女兒為他誕下的三皇子陸宣,長相俊,麵上常是笑著的,周身透著一股不端莊的端莊。
她取出帕子輕拭眼角,又笑了出來,轉頭對天子道:“還道他有甚麼悄悄話要說,本來隻是想吃我麵前的一盤子藕粉糕。”
固倫滿目慈愛,並不像對其他皇子那樣,喝完酒便罷。反而一向握著陸質的手,冇有讓他走的意義。
陸質還依固倫身邊站著,端倪低垂,脊背挺直,在長輩麵前既尊敬,但又不顯得過於謙虛。天子不肯承認,光是通身的氣度,陸質都勝被他從小帶在身邊教養的太子很多。
宴至一半,觥籌交叉,氛圍正熱。天子居主位,擺佈各是熙佳貴妃和固倫公主,下首坐著太子和駙馬。
固倫拍拍陸質的手背,“那還是小孩子呢,旁的不知能比你皮上多少倍……倒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如許大了,是個好孩子。想必你母後在天上瞧著,也定是歡樂的。”
他冇想過,為甚麼一個皇子,連想要一盤藕粉糕吃都不可。如果不問旁人要,他兄弟就隻能今後推,臨時哄哄他。等他忘了,等他垂垂懂了不再提起。想要這個,想要阿誰。都是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