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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員老周[第1頁/共2頁]

老周這一鳴,車間的安然事情就安靜下來,那一段時候大師乾活特放心,都說有老周頂著呢,不怕。

老周調到我們車間當安然員的時候,已經快55歲了,按說這個年紀,找個輕鬆的單位再混幾年就到站了,何必到一線車間如許艱苦的環境來呢。對我們的質疑老周兩手一攤說,這不是冇體例嗎?本來老周之前的單位閉幕了,除了幾個頭頭以外,統統的事情職員都重新安排到了一線,老週年紀雖大,也冇有倖免,畢竟如許的年紀到那裡都是不受歡迎的。我們車間也不例外,都以為他占了彆人的位置,安然員的崗亭,多少也算個辦理崗亭,比在班組裡輕鬆多了。以是老周最後的日子並不好過,多少還遭到一些流言和非議,老周看在眼裡,記在內心,並冇有發作出來。

老周的葬禮,車間能去的都去了,大師都說送老週一程,有的人還哭得一塌胡塗。在葬禮上,我看到了老周的麵無神采的兒子,我想,如果老周比及兒子立室了再走,該多麼好。

但是老周把對流言和非議的反擊都發作在事情上了。他的監督查抄的確掀起了車間安然事情的新篇章。比如本來人們熟視無睹的安然帽不繫帶,天熱的時候敞胸露懷,電焊機的二次地線隨便亂接等等,都被老周板得一愣一愣的。當時老周口袋裡裝著一個小本本,碰到一個便記一個,改了甚麼都好,固執不化的,老周不管是誰,先是瞪了眸子子,然後嗓門就高起來:“老子他媽的都是為你好,你小子有種把你爹孃喊過來,我們群情群情。”碰到如許的人,你說還抵賴甚麼啊,違規者早就灰溜溜地跑了。那陣子,人們都說,惹誰也彆惹老周,不是惹不起,是底子就冇法惹。

真正讓人們對老周竄改觀點的是一次公司帶領下我們車間的安然查抄。那天一開端老周的神采就有些陰天,厥後在那些人指手劃腳唾沫亂飛的時候,老周終究發作了出來。老周說,你們指出的這些題目我們都謙虛接管,但是作為下級帶領,你們是不是也該重視一下本身的形象?下來查抄安然事情有不穿勞保的嗎?這才細細看去,那些查抄者,幾近冇有一個穿事情服的,勞保鞋就更彆說。本來老周開端的陰天是為這個啊。那次的查抄弄得不歡而散,但是老周卻成了上麵職工的擁躉,大師都說,如許的人管安然,我們服。老周說,安然是天,怕甚麼啊?不平則鳴嘛。

最後一次和老周說話,是在一次查驗快結束的時候,當時已是早晨八點多了,大師都勸他早點回家,他說本身是安然員如許做分歧適。大師說這不快完活了嗎?好說歹說,老周纔有些神不守舍地走了。臨走時,老周還說,哥兒幾個必然要善始善終啊,有些事越是到末端的時候越輕易出事。能出甚麼事啊?他走後,我們都搖點頭,像老周如許任務心的人,今後恐怕是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