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章[第3頁/共5頁]

鐘意嘀咕：“當年你對她魂牽夢繞，現在怎會移情於我呢？難不成我也長得奇形怪狀？不對不對，我的俊美無儔早已無庸置疑……”

樂無憂轉頭瞪了他一眼。

“你們這對狗男男！”安濟痛罵一聲，挺劍上前。

他咬緊牙關，看一眼血流如注的雙腕，眼眶幾欲崩裂，衰老的臉上肌肉抽搐，啞聲道，“這不成能，你的武功不成能……”

樂無愁悶悶地挖了挖耳朵，感覺這話如何有點耳熟？

“你！”安濟暴怒，一把從常子煊腰間抽出流光星彩，對準樂無憂，“你不要太放肆，敢不敢和本少一絕死戰？”

“無妨，”樂無憂攔住鐘意，看向常子煊俊美的臉頰，淡淡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說我窩藏蘇餘恨，累及師門，但是蘇餘恨底子不是甚麼大魔頭，十年前河洛山莊滅門案當另有凶手，究竟是誰將鋒芒指向了蘇餘恨，又是誰將風滿樓扯進了詭計當中，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推波助瀾，又是誰在假公濟私？”

“你……不怪我？”柳如絮吃了一驚。

“都是一派胡言，”常風俊負手站出來，目光淡然地掃過在場的人們，沉聲道，“那一夜蘇餘恨究竟是否在金粉樓，不如請當事人來親口奉告諸位。”

“女人還記得鄙人知冷知熱，那鄙人天然也記得女人為人仗義，若非受人勒迫，怎肯妄下偽證？”樂無憂道，“女人本與此事無關，卻為我的些許小事而被牽涉出去，我有何來由再來怪你？”

柳如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著帕子掙紮半天：“不是的，我……”

鐘定見樂無憂神情頃刻間變得難以置信，不由得心底一沉，輕聲問：“那是何人？”

丁兵戈呼救聲尚未斷絕，人已經兩眼翻白，鮮血從七竅流出，樂無憂拔出短劍，丁兵戈隨即倒在雪地中，斷氣身亡，鮮紅的血跡從身下蜿蜒流出，染紅地上的亂雪。

丁兵戈本身何嘗不知？

柳如絮看向他，手中的帕子俄然掉了下來，喃喃道：“樂小公子？”

他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坐都是耳聰目明的習武之人，其間有參與過那一夜奇襲的，聽到這句“寡不敵眾”都不由有些臉熱。

――樂無憂一劍削下了丁兵戈的膝蓋，完整廢了他的武功。

鐘意點頭：“不錯，那一夜蘇餘恨為金粉樓的柳女人宴來賓，滿滿鐺鐺三十六桌，紅燭燒了七百二十根……”

柳如絮揮動動手帕：“哎呀，奴家自從操了這皮肉生涯，見過的，俱是爾等如許英偉的男人，何曾見過甚麼男生女相的大惡人，冇有，冇有！”

“你不是他的敵手，”常子煊從他手中取過流光星彩，劍尖一振，擺了一個起手式，對向樂無憂，沉聲道，“子報母仇天經地義，但是真正害死樂姑姑的，倒是你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