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麵埋伏[第3頁/共4頁]

太子笑道：“各位貴使，音音女人既已至此，不如大師一起先聽音音女人一曲，如何？”

鷹目睹焦春熙連眼睛都閉上了，用目光微微地掃了一眼木赤嗬，見木赤嗬也在笑吟吟地看著度量琵琶的女槍彈奏，隻得無可何如地坐了下去。叮咚動聽的琵琶聲，聽在鷹眼的耳中，倒是非常刺耳。

“原生衣百結，顏子食一簟。歡然樂其誌，有以忘溫飽。”世人正聽得如癡如醉之間，琵琶的曲調俄然微微一轉，度量琵琶的女子又唱了起來。

十皇子也哈哈一笑，打趣道：“王兄，莫說是您可貴出宮一趟，便是愚弟經常流連於此，也可貴一聞音音女人的仙音。本日倒是托了王兄的福了。”

沈老爺身後，沈安然悄悄地咬了咬牙。

焦春熙笑眯眯地對著鷹眼拱了拱手，笑眯眯地坐了下去，笑眯眯地閉上雙眼，笑眯眯地開端點頭晃腦。

“今我何人哉？德不及先賢。衣食幸相屬，胡為不自安？況此清渭曲，居處安且閒。榆柳百餘樹，茅茨十數間。寒負簷下日，熱濯澗底泉。日出猶未起，日入已複眠。西風滿村巷，清冷八月天。但有雞犬聲，不聞車馬喧。時傾一樽酒，坐望東南山。稚侄初學步，牽衣戲我前。”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站起家來，眉開眼笑地說道：“才子難請，不成冒昧，不成冒昧！”

其他人固然一定識得此物，但隻觀其表麵，亦知此物毫不凡品。

木赤嗬笑道：“女人剛纔所奏所唱，當然極其動聽，然本王乃是行伍之人，最喜慷慨激昂之曲。不知三王子和伊賀先生是否也和本王一樣？”

鷹眼的笑聲未儘，伊賀百忍肅容道：“本人在東洋之時，曾有幸聽過這首曲子，非常喜好。請女人為我等吹奏一曲。本人願以此物為謝。”說罷，伊賀百忍將手朝後一伸，其身後的一名遊勇打扮的人將負在身後的一個承擔解下，躬身雙手奉於伊賀百忍。

木赤嗬的話音剛落，鷹眼笑道：“此曲極好。本王在西域之時，也曾聞得其名。我西域之地，最敬的也是大豪傑、大豪傑。請這位女人為我等吹奏此曲。”一邊說著，鷹眼一邊自懷中摸出一個極大的貓兒眼，說道：“本王願以此珠贈送這位女人，聊表謝意。”

承擔當中，乃是一把古色古香卻又極其精彩的五絃琵琶。這類五絃琵琶，隻產於中原盛唐之時。自盛唐以後，五絃琵琶，便告失傳。天下琵琶，皆成四弦。

“雲淡風輕過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時人不識餘心樂，將謂偷閒學少年。”彈著彈著，度量琵琶的女子俄然輕啟朱唇，和著琵琶之聲，曼聲吟唱起來。

度量琵琶的女子對著太子又是屈身一禮，正待退去，木赤嗬站起家來，自腰間取下一柄金光燦燦的連鞘匕首，笑道：“本王本日能聽得如此仙曲，實是高興得很。此物雖是凶兵，卻也是本王極其敬愛的貼身之物。本王便以此物贈送這位女人，做一件防身之物，如何？”